风家派了府兵四处查探之下,发觉那个所谓耿老二已经几日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了,核对最近的人口失踪和犯人羁押情况后,没有发现耿老二此人被报失踪或者被官府捉拿。最后还是放了那伙被雇来劫道的赌坊伙计时候,才有人想起城郊密林那伙服毒自尽的匪徒亲信中,有一人好似是失踪多天的耿老二。
耿老二无儿无女,也没有老婆,自然没什么人关心他的死活。他平时有钱就花,没钱就挺着,在街坊邻里口中,是个混一天算一天的鳏夫。可他平日里干的就是脚夫的活计,哪里来的闲钱支持他去赌坊挥霍呢?
风七让人查查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营生,这边跟着仵作验看他服的是什么毒。
冬日天冷,尸体腐坏程度倒是一般,但看仵作把他肚子里那些心肝脾肺肾统统掏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甚至还闻了闻是什么味道。风七当场就跳窗出去吐了。待他吐完,那仵作已和官差填好验尸单,坐在外面吃面了。
“你是怎么吃得下去的。”风七好不容易喝了口热茶缓缓,看仵作面条吃的正香,忍不住疑惑。
“习惯了就好了,干我们这行的,见到这种尸体都是福气了。还有碰上粪坑里捞出来的,或者天热生蛆的,臭水沟里泡涨的,那都是……”
“呕”风七又趴在墙根开始吐。仵作摇摇头,接着吃面,吸溜之声不绝于耳。
风七觉得自己胆汁都要吐干了,蹲在院子里缓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跟仵作瞎聊了,直接问人是怎么死的。
“死者面白唇紫,七窍流血,心肝脾肺肾均有不同程度的渗血状况,有外伤,但是陈年旧伤,不足致命。皮肤表面无其他新近创口,应当是服用砒霜中毒而亡。”
“吸溜”仵作喝完最后一口热汤,用手抹抹嘴,对旁边官差道:“今天这味儿淡了些。”
“砒霜如此常见,查询毒物来源恐怕不现实,看来还是要从他隐秘又赚钱的活计查起。”风七神色古怪地看了仵作的背影一眼,面色苍白地带着十三叔出了院子。
“十三叔,你说那个仵作怎么能……面不改色。”
“看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十三叔一改以往轻松的神色,让风七忍不住也多看了他一眼。“走吧。”十三叔带着风七直奔西街的含花巷。
耿老二生前就住在含花巷的一间独门小院里,据周围邻居说,他经常会带一个朋友回家喝酒,偶尔带人回家小坐。可是从他死到现在,就没有一个朋友来过。
“看来他这些‘朋友’,应该也不是普通朋友。”十三叔和风七趁人不备跳进院墙查看里面的情形。
这独门小院不大,除了正房,还有一间杂物房,一口水井。杂物间里堆的都是一些破桌烂椅,水桶扁担之类的物件。有些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
耿老二居住的正房就更显凌乱,衣服搭得四处都是。桌子上还摆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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