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端详了袁闻声一下,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袁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袁闻声从头到尾还没和庒楚说过几句话,见他有此一问,也不令其言,“楚兄,有话请说。”
庒楚问道:“袁兄既然知道那人是中书侍郎的公子,为何不过去与他把酒言欢呢,总好过与我们二人在这里了无生趣。”
袁闻声笑了笑,或许是抒发心中怨气,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慢慢道:“臣亦浊之,将以匮乏。良才之多,师者无存,时得利而醉,吾涿秽身。予有其志,郁不得终。庄兄,你不懂,有些东西一旦掺入其中,想洗都洗不净了。”
庄楚听出了袁闻声话中之意,他有报国之心,却不想被官场那肮脏之事畲害,而中书侍郎就在其列。
这人为官定是个忠良之臣,庒楚淡淡道:“袁兄,身处乱世,北有蛮夷,南有虎饲,亦有为国之心,却无浊身之意,岂不笑话。”
“未入其境,不思其理,你不曾涉入其中,怎会懂得其中道理。”袁闻声有些不喜,他有自己的执念,不过他还是多看了庒楚一眼,没想到这个瘦弱汉子竟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你有自己的原则,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袁兄为人,让我很钦佩。”庄楚知道有些读书人是认死理,他只是见这袁闻声有几份好感,所以多说了几句。
二人对话,杜子腾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相比于庒楚他们这边云淡风轻,安权这边则是歌声哉舞,安权走过去朝楚易行了个礼,哪有半分在袁闻声他们面前的高傲,一副讨好之色,“楚公子,董兄,花奉、齐畅你们也来了。”
楚易轻淡瞥了安权一眼,扭头朝音访花阁看去,淡道:“今日是幼微名伶会客的日子,此行江州不来见识一番,岂不是遗憾。”
花奉给他倒酒,说道:“楚公子说的对,虽说幼微名伶是清倌人,不过楚公子如果今日能夺得魁首,与他船阁溯夜,伶诗调情,不知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楚易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笑道:“那就承花兄吉言了。”
安权挑了几个容貌清丽、腰肢如柳的女娘,说道:“你们几个过来,好好伺候楚公子和董兄,。”
那几名女娘是久经风场的姑娘,听见安权这话,自然欢喜,若是能讨得这些人的欢心,说不定弃身从良,她们扭着腰肢迎上去。
楚易腿上立即坐下一名花伶,手钻进她的裙摆底下,丰韵翘臀,微微一捏,那女娘嘤咛一声,贴着楚易胸膛,眼眸含春道:“请公子怜惜奴家。”
董似朗身边也坐下一名俏丽花伶,发觉她手挑逗的滑向腰下,一把子将她推开,沉声说了句,“滚开。”
花伶一把被推开,也不知哪里犯了错,一双眼睛楚楚可怜,齐畅吼了句,“滚下去。”
那花伶只能默默退到一边,娇姌欲泣,想起自己身世,控制不住,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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