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呼吸一滞，不由攥紧了床单，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江煜停了动作，泛着情欲的桃花眸看向她，捕捉到她脸上的害怕情绪，终是不忍继续。
他侧身躺下，手指轻抚过她的脸，“我吓到你了吗？”
苏黎摇摇头，攥着床单的手缓缓松开，“我还没准备好，再等等好吗？”
江煜看着她半晌，轻应了声，“好。”
两人没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握着彼此的手，卧室的窗户未关严，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清雅的花香。
苏黎想起他们初见时，少年穿着一身银白色衬衫，单手插兜站在那里，墨色碎发下，那双桃花眸好似撒了把碎钻。
她听到女生们偷偷议论他，说他是江家那位被捧在手心长大的骄纵少爷，洁癖很严重，不喜欢别人靠近。
偏偏那天，苏黎不小心将果汁洒到了他身上，她以为他会冲自己发火，谁知他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没事，随后去楼上换了身衣服。
苏黎从思绪中抽身，指尖轻挠了下男人手心，偏头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江煜抿着唇半晌，眸光微动，“上辈子就喜欢了。”
苏黎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江煜侧过身看向她，手指轻揉她的指节，“你不记得也好，这辈子就能只喜欢我了。”
苏黎的生日宴比她想象得还要隆重，圈内知名的化妆师上门为她梳妆，成排的饰品和鞋子供她挑选，礼服则是早就定制好的。
江煜在一旁陪着她，几次弯下腰为她穿鞋，她想自己来，手腕却被人按住，江煜单膝跪在地上，手指轻扣住她脚踝，动作温柔而专注。
房间里的化妆师和佣人看着这幕皆是瞠目结舌，这位金尊玉贵的豪门少爷，竟然毫不避讳地半跪着给一个女人穿鞋，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可江煜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这一世只想将苏黎捧在手心呵护，让她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
苏黎收拾妥当，挽着江煜的胳膊出了房门，她穿着定制的水蓝色圆领礼服，头发挽成漂亮的发髻，脖颈处戴着珍珠项链，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贵气。
江煜与她穿着同色系西服，衬衫西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一双桃花眸潋滟如水。
楼下的宾客们仰头看着两人，眼里或是惊艳或是羡慕，苏黎偏头凑近江煜，小声问他，“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江家的养女还是你女朋友？”
江煜笑着回，“是江家准儿媳。”
苏黎脸颊红了一瞬，“你真的想娶我？”
江煜语气笃定，“真的。”
他上辈子就想娶她了，可她偏偏喜欢了太多人，心里最要紧的也不是他。
这辈子，他只愿与她白头偕老。
下了楼，苏黎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江褚，他今天穿了身浅灰色西服，内搭黑色衬衫，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清冷中透着儒雅。
苏黎笑着冲他挥手，他回以一笑，眼底的惊艳一闪而逝。
他早知道她长得很美，如今穿上礼服挽起发髻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可她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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