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四国。
东国这边,他也可以在北陆攻打加贺,在美浓可以出兵攻略尾张三河。
武田孝信在岐阜城休整一夜,留下小野长丰率领五千北伊势众镇守岐阜城,他率领两万武田军南下,前往犬山城支援岛左近。
犬山城外,甲斐武田本阵。
“启禀御馆大人,今日早晨,在岐阜城的武田孝信已经率领两万武田军南下了!”
一名百足众在武田信玄面前汇报道。
现在的武田信玄还带着一副病容,听着手下的汇报,他微微点头道:“嗯,辛苦了,退下吧。”
武田信玄看向本阵内的家老们,眼神从武田信廉,武田胜赖等人的脸上经过,他板着脸道:“武田孝信很快就到了,此次决战,若能胜,武田孝信必然退到关原去。
这美浓,尾张就是我武田家的囊中之物,就是三河远江的德川家也不过是冢中枯骨。诸位,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出战了,希望你们可以齐心协力,助我达成最后的心愿。”
山县昌景大声说道:“御馆大人,您放心,在下一定率领赤备舍命奋战击破敌军!”
马场信房也激动的喊道:“我等一定奋勇向前,死不旋踵!”
“为秋山大人报仇,绝不后退!”
“死战!”
一众武田家老群情激奋,高呼着死战。
武田信玄看着军心可用,苍白的脸庞也多了一丝红润。
一日后,武田孝信的大军抵达犬山城附近,武田信玄让攻打犬山城的部队已经撤下来重新布阵。
双方在犬山城的城下町布阵,武田孝信在西边,武田信玄在东边。
犬山城内,岛左近率领五千人出来助阵,城内有安坂胁治率领三千多人防守。
这一下,武田孝信的兵力与武田信玄的甲斐武田军旗鼓相当。
在武田信玄的前阵,为首大将便是家老山县昌景,他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就是赤备,这一次依然是他率领赤备打头阵。
武田信玄看着武田孝信的队伍侧翼还在布阵,他立马挥动军配,喊道:“让马场攻击敌军侧翼!”
一名百足众立马跑去传令,几分钟后,马场信房所率领的军队向武田孝信侧翼的北伊势众发起攻击。
伊藤丰景等人连忙让已经列队好的方阵上前抵挡。
武田孝信担心侧翼被击破,只好派遣两个备队的常备足轻前去支援。
武田信玄看到对方的兵员调动,冷冷一笑,当即下令道:“全军,出阵!”
“出阵!”
“咚咚咚…”
“呜呜呜!”
阵中,阵太鼓最先敲响,随后就是法螺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很急促,下面的队伍开始缓缓前进。
武田孝信看到对方开始全面出动,他也挥动手中的金扇,喝道:“进攻!”
“出阵!”
“杀啊!”
两军同时发起攻击,在一轮枪炮轮射之后,双方展开肉搏战。
因为甲斐武田军这边打头的就是赤备,武田孝信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让蒲生信秀带领赤备上前与山县昌景的赤备正面交战。
两方的赤备厮杀的十分激烈。不论是骑兵还是足轻都打的难解难分。
武田信玄看着前方战场的厮杀,眼神中带有一丝焦急,但很快就隐去了,作为甲斐武田军的精神支柱,他必须不动如山,不管前方什么情况,他都不能露出害怕焦急的神色。
武田胜赖看的很急躁,他站起来,看了好几次,然后又坐回来,但是又忍不住起身去看。
武田信玄立马说道:“胜赖,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急躁只会让你露出破绽,你要相信前方的将士们。”
武田胜赖连忙坐回位置上,急道:“父亲大人,这武田孝信的兵马不好对付啊,就算我军击败了武田孝信,之后也无以为继了!”
武田信玄微微点头道:“那也无妨,现在最重要的是赢得此战的胜利。”
话是这么说,但是武田胜赖还是没有武田信玄那样的心态。他起身看向下面的战场,没一会,他激动的喊道:“父亲大人,山县大人他杀入敌方赤备大将身边了!”
武田信玄听到这话,也有些激动,只要干掉赤备大将,敌方赤备必然陷入劣势乃至崩阵!
山县昌景不愧是武田家的猛将,武田孝信麾下的赤备十分精锐,但是面对山县昌景的猛攻也有些颓势,特别是蒲生信秀的武力比不上山县昌景,现在陷入了劣势。
山县昌景看到蒲生信秀,大喝道:“哈!你的人头,我山县昌景拿下了!”
“哒哒哒…”
山县昌景单骑杀来,十分凶猛。
蒲生信秀有些惊慌,立马喊道:“射击,快射击!”
一小队铁炮手立马冲出,对着杀来的山县昌景一轮齐射。
“砰砰砰!”
山县昌景身中数枪,连战马也挨了枪子,他直接摔下战马,横死当场。
蒲生信秀大吼道:“山县昌景已经被我蒲生信秀讨死!”
“山县昌景已经被讨死!”
战场上,一群人立马高声大喊,试图击垮甲斐赤备的士气。
但是甲斐赤备听闻自家主将被杀,各个怒不可遏,义愤填膺,纷纷冲入阵中,意图夺回山县昌景的尸体。
而武田信玄看着山县昌景倒下,直接气的剧烈咳嗽,脸色变得铁青,嘴唇苍白不见丝毫血色。
武田胜赖立马扶住武田信玄,惊慌道:“父亲大人。”
武田信玄瞪大着眼睛,气若游丝一般,他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扶我…坐下,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情况,后面…由你替我…应话!
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撤回甲斐,三年…秘不发丧!记住了,胜赖!”
武田信玄说完这话,直接断了气,但是他的眼睛还未闭上,没有看到京都飘扬甲斐武田的旗帜,他死不瞑目!
武田胜赖忍住悲痛,将武田信玄扶着坐下,继续指挥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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