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战场上,一股隐约的血腥气从远处飘来,循着气味而行,来到一片空地之上,但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头破额裂,肢残体破,脑浆四溅,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红之色,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莫余知道眼前虽然是战意战场,虚假的士兵,全身有些颤抖,毕竟在他的感官中所有的都十分真实。莫余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战意已经飙升到了极致。手中抢来的刀刃,如今已经被砍得变钝了。万人的战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后退的意思。只要看到人便持刀而上,哪怕是已经浑身是伤,也要战到最后一刻,永不后退。
看着眼前的士兵,这一刻莫余懂得了战的意义。战为何而战,这些士兵勇往直前,不肯后退一步。为了什么,为了身后的家人。只能以战止战。
守护战意于莫余心中形成,眼前的士兵都消失不见,红色的战意幻化成蓝色冲去了莫余的战意。
灰色的战场上,一个身影浑身鲜血,手撑着倒插在地上的刀刃,半跪于地。战场变的安静,灰色的世界被寂寥充满,而湛蓝色的战意环绕着莫余,气势冲天而上。
一道响指弹起,灰色世界消失。眨眼间,莫余来到了一个洞穴中,里面有着许多浮雕一一雕刻在洞穴中。修罗王出现在莫余面前,身躯不再庞大,站在莫余身边,只比莫余高出一个头。
他不在那个高居王座的王,而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为莫余轻声解释道:“小余儿,战意这一关你通过了。接下来便是技之传承,战衍决。可推衍众多战技,极为适合武之极道。”
莫余望着眼前的浮雕,一招一式逐渐浮现在莫余脑海中,无数小人挥舞着拳头,刀剑锤枪皆孕育出意。感悟之序先势炼罡终悟意,战技各有特色,意境皆有不同。
武之极将无数战技熔炼为一炉,在莫余脑海都形成势,罡则需要凝炼,意境虽见识过风景,但毕竟需要感悟。技之传承终于此,战衍决无心法无诀窍,战意从无生一,一衍三,三化万物,战衍万道。
这是修罗王说此处是他化刹那为此间时空,所以在此处一年只是外面一天。将莫余幼时缺少对于战技磨练的空白,重新打下坚实的基础。也为莫余剩余不多的时间争取了一年的时间。
这段时间莫余不管是战斗技术还是对战意的运用都成长的飞快。有着疑惑不解的地方都会请教修罗王,而修罗王都会身穿青衣,耐心地给莫余解惑。修罗王的一些心得,往往都让莫余感悟,思良许久。
“战意多变,壮年时以为以战止战,以杀为意,杀意滔天,如同一柄长剑,直来直去。何人阻挡,便杀之而去。前半生杀戮之意犹如尸山血海,眼中只有杀伐。后半生遇到了所爱之人,如同遇到了家一般的避风港,后来女儿出生,升为人父。便开始忧儿忧女,想着为自家儿女积福,几乎没有杀戮。然后鬼间巨变,为家为族担起责任,便成为我的一切。杀戮战意化为守护战意,守护家园。但终究一场空”修罗王说道后面,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沉默无语,悲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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