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草木矮小,倒是藏不住兵马。
“将军,前方十里便是沮水?不若在沮水原地修整?一则可就近取水,二者可寻阴凉处避暑?”牛盖想了想道。
“大谬!”张合严厉瞪了牛盖一眼,“兵法云:临水扎营大忌!尔为副将,连此等道理不懂?”
“额……将军,临水扎营自然不行,不过我军四周无任何敌军,在其旁小憩亦是无妨,步卒正可取水解热……”牛盖还欲劝说,便听张合呵斥。
“混账!大军行进当如履薄冰,怎可片刻懈怠!吾知士卒疲敝,在前方择一宽阔之地原地修整,再派遣火头军去沮水打水!不得有误!”
“诺!”牛盖无奈,只好遵命行事。
大军又前行五里,张合终于选定一个绝佳休憩营地,四周视野开阔,与沮水相距三四里,既方便取水,亦回转有地,倘若敌军偷袭也可迅速集结。
“嗯!就在此处!”张合满意道:“此处视野宽敞,中间居高,就算有敌来攻,亦能抵抗!传令,大军原地修整半个时辰!不许躲入草木之下,待水来后,可擦拭身体避暑!牛盖,派出斥候四面查探,再派人过河,寻找地方搭建浮桥!只要过沮水,明日便可至编县,围剿张飞!”
“诺!”牛盖告退,起身前去安排。
“噢噢,噢噢!”士卒听闻将军下令休息顿时兴高采烈,可是又听只许原地修整,不许寻遮阴纳凉之所,顿时怨气丛生,只不过张合军法严苛,不敢发作。
“热啊……真热!”
“将军好不人道,旁边就是树木,为何不去?”
“就是,酷暑,我口中冒烟!”
“水!水呢?”
“火头军还不送上水来?”
“老子渴死了!快点!”
曹军本就烈日行军,酷暑难耐,前面走着还好,可这一停下来,不仅不许躲阴,水还半天未至,在几个兵油子起哄之下,纷纷大闹起来。有的开始脱掉衣甲裸露上半身,有的拿着水壶便狂饮,有的甚至将冰凉的河水倒进甲胄内,有的口中大骂,有的呵斥火头兵。
士卒身边的伍长、队长司空见惯,如今正是休息,也不好加以制止,有一学一,除了张合两百亲卫和附近士卒见张合依旧甲胄齐全效仿之外,很快大部分士卒开始脱衣接帽。
“嗯,此水清甜!不错!”安顿好士卒,张合终于可以坐下饮水,接过亲卫递上的瓷碗,大口喝了起来。
连续喝了三碗,感觉身上的热气似乎消散许多,连忙起身,重新跨马而上,举目观察四周,似乎又发觉远处的士卒异样,眉头不由一蹙。
“混账!经过解甲!”待张合看清,远处士卒竟然解衣,大怒!
“额,将军勿恼!想必是士卒实在酷热,我已派出斥候查探,四周无伏兵,反正不过半个时辰,烈日之下士卒确实热啊!”牛盖见张合竟然想起身前去制止,连忙劝说道。
“是啊!将军,兄弟们实在太热!”
“就是小半时辰,无碍!”
众多亲卫和校尉也开始劝阻。
“这!”张合无奈,又听众人劝说,加之牛盖确实查探一番,心中也就不再坚持,“嗯,既如此,那就一炷香!必须穿甲!”
“多谢将军!末将替兄弟们感谢将军!”牛盖大喜,众人也纷纷感谢。
夏日无风,小半个时辰悄然而过。张合见时辰差不多,便准备下令集结出发。
由于立于小坡,张合似乎感觉远处茅草涌动,竟然开始出现阵阵扬尘。
“这个……牛盖!那处可曾探查!”张合心中一紧,指着东边两三里处的大片茅草所在,质问道。
“啊……有……”牛盖正欲说,就听见一阵喊杀声传来,而后便是隆隆马蹄!
“杀!”
“杀!”
“杀!”
正处于东边的曹兵眼中,忽然发现前边不远的茅草竟然纷纷倒地,忽地杀出数千骑兵!
“啊……”
“啊!张飞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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