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释一二。
“哼!孙校尉,汝可知孔明乃主公贵客,怆然遇曹贼刺杀,尔等为何姗姗来迟?若不是义封与小张将军奋力抵抗,说不定我等此时人头不保!”鲁肃见二人姗姗来迟,心中来气,亦不管孙瑜乃孙静之子、孙权之从兄的身份,不客气道。
“这,不知为何,营中马匹似乎全部拉稀,末将得到消息便立即赶来!幸好诸位未曾出事!”孙瑜亦恼火非常。
“噢,那敢问虞令为何又慢?”鲁肃对于这个投降派,心中不喜,问道。
“不瞒孔明、子敬,适才县衙有人伸冤,吾正处理,听闻使团遇袭便立即清点衙役力士前来救援!”虞翻亦不是好惹,作为会稽郡大族之首,自然不会与鲁肃客气一分。
“哼!既如此,那便去主公处吧!”鲁肃心知二人均为重臣,一人负责丹徒军务,一人负责丹徒政务,而主公能将首善治所之地交由二人,其意不严而寓,自然是心腹!
“这,好吧!我等护卫!”虞翻、孙瑜无奈,只好点头,心中则有些戚然,丹徒发生如此恶事,自己二人难逃其咎!为今之计,只要保证使团不再出事!
于是,在丹徒城中,便出现了奇妙的一幕。
三百巡卫打头,五百丹徒卫其后,中间是一驾四分五裂的马车,马车上端坐一名文士打扮、闭目养神的青年男子,在马车四周又是四五十名全身捆绑的使团护卫,一行近千人,浩浩荡荡向城北讨虏将军府行进。
所谓一路招摇,小街衔大街,身侧即天涯。刘备使团本就格外吸引目光,而今刘备使团尽被束手,更是周游大道,如此整座丹徒宛如地震,自上而下,全被惊动,无知者感叹大汉日下,江东定然降曹;投机者正欲定下决心,待曹公南下之日,举家夹道欢迎;忠心者正痛心疾首,深恨孙氏无胆匹夫,不联刘反而降曹,葬送三世基业!
刘备使团被缚,舆论的中心不是诸葛亮,而是正端坐主位,满脸阴沉的孙权,堂下左是张昭、孙静、顾雍、秦松、严峻等,右是韩当、程普、黄盖、吕蒙、甘宁等诸将。
听闻刘备使团被袭,有人欣喜,有人嘲讽,有人幸灾,有人乐祸,有人气极,有人担忧,有人惶恐,就是没人心忧孙权。特别是孙权希望张昭能站出来,建言好生安慰刘备使团,以防其生隙,可孙权最终还是失望,张昭宛如老狐狸,始终不露马脚,除一味劝降以外,全程不发一言,让人一下难以琢磨。
特别是得知虞翻与孙瑜二人珊珊来迟救援,心中更是暴怒之极!自己再三交代一定要保障刘备使团安全,可这二人不管是何原因,都表明二人已经不再适合在其位。
“诸位,诸葛亮再次遇袭,有何良策?”忍住怒火,孙权问道。本以为固若泰山的大本营竟然如此被人渗透,若没有江东士族的参与,此刻如何能够做到消失无影无踪。心中不由叹道:“子敬之言才是中肯之言,偌大江东心向曹者不胜枚举,是人皆可降曹,而己不能!一方诸侯降敌者,又有几人能得善终?”
“将军!吾以为当速擒诸葛,交由曹操,告知其使团被杀真相,如此才能避开江东之祸,或者江东百姓必陷入水火,生灵涂炭!”文学掾秦松在与张昭眼神交汇后,第一个站出。
“噢?还有何解?”孙权不作声色,再次问道。
“主公,应当杀诸葛,首级献与曹公!再起兵江夏,与曹公共猎刘备!如此,既可以取荆州之地,又可示好曹公,如此江东无忧!”从事中郎严畯出列建言。
“嗯!”孙权沉声不语。
“主公,吾以为当好生安抚诸葛亮,起兵江夏,隔岸观火,让刘备与曹操争雄,我江东可取渔翁之利!”东曹掾步骘道。
“嗯,此计亦可!”孙权想了想,步骘之言有可取之处。
“主公,当杀诸葛!”
“主公,当杀诸葛!”
其余文臣,多自出于世家,纷纷建言杀诸葛以求曹操宽恕,方可避免江东战火。一时间整个堂厅沸沸扬扬,宛如菜市。
“子瑜,汝为诸葛亮之兄!汝有何看法?”孙权目光转向诸葛瑾问道。
“一切有主公作主,谨不敢多言!不过请主公念在吾多年侍奉之功,请主公允许吾亲自劝降吾弟,转投主公麾下!”诸葛瑾谨慎道。
“一帮腐儒、胆小怕死之辈!倘若诸葛身死,刘备投降曹操,鼓动大军攻我江东,而我江东再无援军!敢问,江东如何自处?刘备携仇而来,再坐诸位有几人可活?”老将韩当,愤而起身,怒斥道。
“这……韩将军此言差矣,假若刘备降曹,我等亦可降曹,届时皆为曹臣,其又何能杀我等?”文学祭酒程德枢出言反驳道。
“哼!……”韩当大怒,正欲出言呵斥,便听到堂外有人大声疾呼:“主公,不好!诸葛亮及其使团人人自缚,正沿街而来!如今城中百姓见状,误以为主公要杀诸葛、献降曹操!皆已人人沸腾,皆骂主公背弃父兄之诺,胆小如鼠畏曹如虎,不当人主!”
“什么!义封,再说一遍!气煞我也!”孙权愕然,随即抽出佩剑大怒:“何人擅自束缚诸葛一行!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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