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们康健顺遂。”
姜栖悦手心嫩滑如玉,姜峰感受着她指尖透出的温暖,心中一烫。
他听见自己满含期许的声音,回荡在暗室中:“会的,我们一定会平安顺遂。”
他还想跟她一起,看尽朝升日暮,细品江河壮阔,他怎会舍得死。
他会好好活着,陪她一起活到老。
兄妹俩在略说几句,一豆颤颤巍巍烛火,被人端着逐渐靠近。
红杏见时辰到了,正准备进来伺候小姐梳洗,猛然看见一个男子背影坐在床边,吓得口中惊呼几乎脱口而出。
余光中,红杏看见姜栖悦靠在床头,定睛一看,才发现床边男子是自家公子。
拍拍胸脯,红杏瞪大眼,后怕道:“原来是公子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姜栖悦还没说话,姜峰抬眸看来,吓得红杏嘴都结巴起来。
“没、没什么……”
看红杏头摇得飞快,吓得不轻,姜栖悦笑瞪姜峰一眼:“好了哥,你别吓她了,等会红杏话都说不清了。”
“刚才我进来,这丫头一点声响都没听见。若真有歹人,她也不用在姜府待了。”
姜峰瞥红杏一眼,直把她看得冷汗直流,才起身对姜栖悦道:“你先梳洗,等会我陪你一起用早膳。”
姜峰离开后,红杏狠狠吸了口气,才感觉重新活过来。
“小姐,公子太吓人了。刚才他目光一瞟来,我都不敢呼吸。”
红杏年岁还比姜栖悦小点,性子还有些孩子性的天真。
姜栖悦一听顿时失笑:“好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吓人,哥哥只是瞧着脸冷,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红杏吐了吐舌,不敢再说。
自家小姐什么都说得对,但唯独这点说得不对,公子根本不是瞧着脸冷。
他根本就是心冷。
要是小姐不在,他整天肃着脸,伺候他的小人都提心吊胆。
哪有小姐说得那么随和耐心。
更何况,还有件事,红杏一直没敢告诉姜栖悦。
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一个婢女,去年年尾时不知犯了什么事,突然被公子下令打板子打死了,整片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被打得没一块好肉。
她那日早早出府,恰好撞见府中小厮拖着婢女尸体往后门走,差点吓个半死。
问了拖人的小厮,小厮也不敢跟她多说。
还让她闭紧嘴巴,不要透露一丝消息出去,特别是小姐那边。
说要是小姐知道这件事,她就会跟这婢女一样下场。
红杏那日魂都没了,到小姐身旁当差都浑浑噩噩的,还差点弄砸差事。
要不是小姐善良人好,没同她计较,恐怕被公子知道,少不得罚她一顿板子。
心里胡思乱想着,红杏将衣裙取过来,伺候姜栖悦穿衣洗漱净面。
穿戴好一切,姜栖悦提裙去饭厅跟姜峰一道用早膳。
姜府连着安静几日,姜峰日日去书院学课,姜栖悦在府中将缺失的药粉备好。
这日,她刚将最后一瓶药粉放进盒中,就收到鹤烛夜来信。
“小姐,这位鹤公子是要到京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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