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彻底消气,才去书房处理正事。
“小姐,门房处接到一封急信,说是鹤公子送来的,您瞧瞧。”
姜栖悦正在书房翻看朝中近半月邸报,绿柳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进门。
姜栖悦抬头,示意绿柳将信递给自己,边拆信,边随口问道:
“这几日,京外粥棚如何?”
绿柳低头回禀:
“我们开了头,京中几家侯府都跟着设了粥棚。
现在京外流民虽越来越多,但有几家粥棚支撑着,好歹没生乱。”
姜栖悦点头:
“让他们做事小心些,尽量避免跟难民起冲突。”
绿柳嗯了声:
“小姐放心,奴婢已多次叮嘱他们,不会出差错的。”
拆开信,将信上内容一目十行扫完,姜栖悦平静的脸色渐渐凝重。
绿柳站在她身旁,侧头瞧了眼,被上面几个字眼惊得脸色微变。
“桓王居然在暗中收过米粮,他想做什么?”
绿柳一直跟着姜栖悦,对她跟桓王与楚辞幼的纠葛了解算详细。
自从楚辞幼嫁给桓王后一直没动作,她还以为两人消停了,看这架势,明明是准备来场大动作。
特别是看见信中购买马匹千余,绿柳立刻觉得桓王跟楚辞幼这次所图甚大。
说不定……
想得越深,绿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侧头去看自己主子态度。
姜栖悦冷笑一声,将信纸放到桌面上。
逐字逐句确认后,才道:
“楚辞幼嫁给桓王,本就是一场交易。
两人成亲没多久,她就等不及要桓王逼宫。
恐怕,大元朝上下传出的天谴之言,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绿柳想不通:
“小姐,你说这楚辞幼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不明不白的想杀您跟公子。
现在又闹死闹活跟三皇子退婚,转投桓王怀抱,奴婢真看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姜栖悦唇边的笑冰凉冷漠,眸底闪着惊人的光:
“她想要的一直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个女人,有魄力,有野心,为自己想要的,豁得出敢拼命。
如果不是跟她站在敌对,我都要赞她一声取舍果断。
可惜,这辈子,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绿柳犹豫了下:
“鹤公子特地写信告诉您这件事,必定有别样用意。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栖悦勾唇笑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满满恶意:
“你过来……”
绿柳愣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弯腰凑近姜栖悦,姜栖悦弯唇贴着她耳朵,低语几句,将自己安排告诉她。
听完简短吩咐,绿柳脸色复杂直起腰,望了眼笑得没心没肺的主子,转身出去安排。
又能给楚辞幼天都,姜栖悦好心情延续半晌,眉眼弯弯提笔给鹤烛夜回信。
她在信中,先是表达谢意,然后问他近况,又将京城最近半年时局告诉他。
洋洋洒洒写完一大篇,才心满意足停笔,等墨汁干透,将信装好封漆,遣人送出府。
晚间姜峰回府,姜栖悦早就沐浴洗漱上床。
逼着姜峰吃了些东西,等他洗漱完上床歇息时,姜栖悦才将鹤烛夜来信的事告诉他。
听见鹤烛夜名字,姜峰黑眸一转,定向姜栖悦精致面庞,开口道:
“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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