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遗命与族中长老施压,他这个少主的头衔估计就此名存实亡了吧。
即便叔叔无子,他也不愿族长之位落入自己这个外人之手,他懂。
唉,想多了,先应付眼前这位吧。
画扇倒也不与他虚以委蛇,径直欺身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位“九哥”,是什么身份?”
“啊,什么?”井焕被她这骤然而来的动作惊住,第一反应就是又来?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以免又被电一次。
但这一握之下才发现他手上竟然全无力道,似乎是被什么慢慢蚕食掉了,以至于这么久了,体力缓缓流失,他却一直不曾发现。
他悚然一惊,面上却强忍着不动声色。
但画扇怎么会给他掩饰的机会,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继续缓缓向下,停留在他的唇上:“怎么不推开我了?或者,我这般冒犯,你怎么不用剑指着我的脖子呢?再或者,你该不会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吧?”
井焕这回是真无反抗之力了,于是也懒得挣扎,索性做只小白兔,反问:“我有没有力气,你做的局,你会不知道?”
“你既然有这般手段,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我很好奇,明明我早有防备,你又是如何给我下药的?”
“药不是我下的。”画扇施施然起身,将垂至胸前的发丝甩回身后。然后扯开了他袖口的护腕,露出了那深红色的玉手牌。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悬在那炎玉上,尝试着将其自他手上剥离,然而一道意料之中的电光猛地自玉石上炸开,径直劈向了她的手指。
若非她收手收的快,此时必定会皮开肉绽,焦香四溢了。
“你要这个?早说啊,这看着凶猛,实则没什么用处,你想要,我送你了。”井焕倒挺大方,但他此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自然解不开那手牌的系带,只得努了努嘴。
“此物已经认主,便是你自己,想送也送不出去。”画扇收回手,她意不在此,既然拿不到,也便懒得再倾注精力。
“有见识啊,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我是谁了。”井焕依旧懒洋洋地笑,没心没肺的样子挺招人恨的。
“啊对了,此物是我族中家传的宝物,既要代代相传,那除我之外,必然也会认我的夫人,你若真想要,我连人带东西,一起给你,如何?”
画扇倒好奇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了:“有心情在这调侃我,竟丝毫不担心你接下来的处境么?”
井焕摇摇头:“我连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有资格担心吗?”
画扇倒也不让他做糊涂鬼:“月前你被卖进翠竹苑,云娘为了迫你现出人身,给你用了大司祭的“神驯散”,那药虽然当时未将你如何,但药力一直沉于你的经脉之间,如今我略施手段便令药力复苏,让你乖乖驯服于我。”
井焕闻言哭笑不得:“这名字起的,好似我变成牛马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略施手段?姑娘差点便要献身于我,你这重启药力的方法牺牲不小啊。”
画扇不置可否,此药需用强烈的情绪波动方可唤醒,有什么比情欲来的更强烈更直接的吗?
这一石二鸟之计,即便真做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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