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属仙官。所以,那两位莫名失踪的详情,他错过了。
不过藤壶妖的洞府中聚集了数量如此之多的妖孽,简直是个活靶子,明晃晃地立在那里。他也不必多费力气,很快便找到了。
于是,洞外的小妖便看到一个明月般的人物从天而降,手中一把神剑似乎自带赏善罚恶之能,在他们这些守门的小妖面前悬停一瞬,一道清辉般的剑光扫过,一些恶妖死状凄惨,一些如他一般的,却幸运地保住一条命,急匆匆地跑回洞里去报信了。
洞中的藤壶妖还在气头上,别看他为祸一方,却一向自诩温柔多情,自问对待羲华兄妹好的上了天,他们公然逃婚不说,竟然还大闹了喜宴,使得他的一颗真心错付,当真羞恼。
此时听说有什么“瘟神”上门,他心说刚好,现成送上来的出气筒,他还盼望这“出气筒”不要过于不中用,正巧让他施展手腕,在满堂宾客面前挽回一点面子。
于是他提了自己的兵器——一柄三叉戟便向外走去。沿路的宾客们有了经验,匆忙离席,生怕先前被炸的事情重演。
宝座的位置正好在屏风一旁,他坐在这里不但可以将厅中宾客的举动都尽收眼中,也方便随时盯着屏风后面被吊着的羲华和井焕,以防他们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他这一走,羲华他们便无人看管,正好方便她搞些小动作。
井焕知道是九韶来了,一面松了口气一面腹诽他动作如此之慢。好在心情总算轻松了一些,有心情对羲华玩笑了: “若是被他知道你对这藤壶妖用过美人计,你猜,他是会砍了这妖呢,还是会恼了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才发现身旁的羲华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束缚,正皱着眉头揉手腕,顺手还将身上有些破烂的喜服脱了,施法给自己换了一声利落的短打。
井焕立刻便明白了,幽幽道:“你这是要跑?”
羲华“嗯”了一声,明显另有盘算。且这盘算中没包括他,所以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井焕哪里还能不明白,顿时一种出离的愤怒袭上心头:“你什么意思?不带我一起?”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藤壶妖虽然没见过九韶,但甫一交手便知道自己不敌,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落败,于是且战且退,打算退回洞府,倚仗地利把他拦在外面,暂且挡一挡。
宾客中见此阵势,知道不能袖手旁观,能打的都纷纷抽出了兵刃,准备助他一臂之力,唯有那只蟹妖曾经在井槑那里见过九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前来,但心知凭藤壶妖这一帮乌合之众决计抗不住他三剑,于是聪明地趁乱离席,逃到了洞中那处灵泉汇成的大湖中。
——不,此时已经不能称为大湖了,湖水下降了三成有余,露出了湿滑的四壁。
这一日兵荒马乱,竟然没人察觉这里的变化,那藤壶妖自然也没能顾得上。
但有水总比没水要好,蟹妖化出真身跳了进去,在水中吐出一串细小的泡泡,两只小眼悄悄贴在水面上,眼柄四转,贼兮兮地观察着外面,正好从侧面一个刁钻的角度看到了屏风后的那两个人,心中咯噔一下。
羲华知道以九韶之能,荡平这里不过是盏茶之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她抬头对井焕歉意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用法术封住了井焕的嘴。
“……”井焕:“唔唔!”
“嘘,别说话了,把他招来了怎么办。”
井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喉头剧烈滚动,却只发出了嘶嘶之声。
羲华又“贴心”地给他施了一个昏睡咒:“累了吧,你先睡会,等你醒来,九韶一定已经把你救出去了。”
井焕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痛恨自己把“神驯散”的解药让给了她——这个白眼狼!你给我等着!
羲华最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脸:“你别强撑着了,眼皮都快黏上了。”说完见井焕仍旧一副不依不饶,要吃了她的样子:“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把咱们的行踪透露给九韶了,唉,既然如此舍不得他,你便跟他过吧。或者回到神界也好,你的手牌上的隐形术我已经解开了,好好地去找药师神给你配副药,把这“神驯散”的毒解了。”
井焕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终于合上了那倔强的眼皮。
羲华松了口气:“睡个饱觉吧。”然后,她将他放了下来,送到床上躺好,在枕边用灵力龙飞凤舞地留下了几个字——
山高水长,勿念!这个人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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