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
魏粲咧嘴一笑，又道：“弟弟记得，陈渊哥曾说过，此间世界太特么操蛋了，还真是坏人比好人多，要是坏人都死翘翘了该多好啊？”
说到这里，魏粲笑意更浓，而后又对陈渊道：“当时我还问陈渊哥你‘操蛋’是什么意思，你当时还回弟弟说，少年不宜听！”
说到最后，魏粲还学起当时陈渊一本正经的表情，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和训斥一般。
陈渊笑着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喝酒一样全都干了进去。
魏粲起身拿起茶壶，给陈渊倒了一杯，并未言语。
陈渊坐下，面露一抹追忆之色，想起魏粲自小的性格，仿佛被人欺负多了之后就有点偏激。
陈渊看向魏粲，轻轻一笑，道：“魏粲，哥相信你，你认为是对的，大胆去做就行了，哥永远站在你这边，只要你能保留一丝清醒就好。”
一丝清醒就好？
为何是一丝？
难道是担心自己真的入了魔道，变成乱杀无辜、六亲不认的恶魔？
到时陈渊哥就不会管自己了吗？
魏粲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久违的暖意，因为陈渊的语气太像是亲切长辈，自从母亲去世过后，再无人提醒他了。
当年魏母就提醒过魏粲，即使欺负咱们的人逍遥快活，可你长以后就算变得有钱有势也不要做像是他们那样的人记住了吗？
不然到时就算娘亲死了，也不认你这个儿子，记没记住？！
可话说回来魏粲如今所修之道，乃是魔族正统，并非邪魔歪道。
虽然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的确是杀人不眨眼，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魏粲现在不能将真实情况说与陈渊，因为先前魔帝大人亲自来叮嘱过自己，在与陈渊哥喝酒叙旧时，不要乱说话！
“陈渊哥放心吧。”
魏粲笑道：“弟弟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渊哥当年所说的话弟弟都记着呢。”
陈渊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追忆蓝星的诸多语录，在魏粲的心中竟然能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时魏粲察觉到外面来人，拿起血红面具，重新戴上。
只见小白身后带着几名女妖兄弟站在门口，陈渊当即递过去个眼神，示意可上酒菜。
待酒菜上齐，女妖兄弟离开之后，小白对陈渊恭敬打声招呼道：“老大，我先下去了。”
“等等！”
陈渊突然想起一事，咧嘴一笑，介绍道：“小白，这位鬼魅公子，是我的儿时玩伴，以前两条鼻涕流出来以后赶上小蛇长了。”
而后陈渊又对魏粲介绍道：“这是酒楼管事小白，既是哥的好兄弟，也是哥的好朋友！”
好兄弟？
女人也能当男人的兄弟？！
魏粲把疑惑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其实陈渊并未说出魏粲之名，只是介绍了与自己的关系，毕竟魏粲身为一个杀手，在外都讲究绰号，提及名字，不合规矩。
“鬼魅公子。”
小白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显现出一种妖魅之感。
“小白。”
魏粲声音沙哑的回应一句。
待小白离开厢房带上房门之后，魏粲又将面具摘下，陈渊二人把酒言欢，无话不谈，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满地空酒坛，陈渊和魏粲两人并无醉意，有种越喝越开心越喝越亢奋的状态。
“陈渊哥。”
魏粲雪白的脸上露出两抹醉意红晕，醉醺醺的放下酒杯，看向陈渊，问道：“你知道暗阁的‘金字杀贴’吗？”
“这个......”
陈渊当即摇头道：“真不知道。”
魏粲笑道：“金字杀帖，赏金高到离谱，如今暗阁仅贴有两张。”
“一张上面，是陈渊哥你。”
魏粲停顿片刻，像个吃瓜群众，笑意古怪，又道：“另一张上，是雪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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