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雯下巴险些掉了下去,她惊道:“姑姑。大表哥定亲了?”
“没有。”
“姑姑,您儿媳妇影都没呢,你就收拾房子,我怎么觉得您是别有用意呢?”
杨夫人屏退下人,拉着王雯的手悄悄嘱咐道:“岳楼最近心情不太好。她之前无意之间遇到恭亲王,二人互相有点儿意思。你也知道,二人本来身份就有差别,再加上先皇后因我而死,恭亲王记恨我都来不及。”
不需更多,一副你懂得表情,王雯张着o型小嘴表示明白。杨夫人趁机嘱咐:“这事不要随意声张,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又涉及到岳楼的名声。”
王雯再次点了点头,临行前不得不感慨道:“姑姑,我记得恭亲王比大表哥还大两岁吧?徐姑娘比我还小两岁,她怎么想的……”
杨夫人没吱声,心道,亏你和唐深深那么亲热,她不过十七八岁,喜欢的可年逾三十的沈洛川!
王雯和徐岳楼唯有年纪还算相仿,其他的性格、地位、人生阅历相差万里。王雯身份摆那,又觉得自己是来陪徐岳楼的,已经是很委屈了,绝不肯更加委屈地去劝她;徐岳楼呢,隐隐觉得王雯跟她疏离地很,不似楼苏那般好相处,又加上杨夫人从中实力,让她更想远离王雯。二人如是住了十余日,把徐岳楼憋了个半死,楼苏也没好过到哪去。
这日,楼苏一边拨了算盘一边道:“月娘,这快到年关了,咱们白天忙得不行,就只有晚上才能闲话几句。你那里那个大家闺秀啥时候才走?”
徐岳楼忙道:“你小声点!三少和王雯的关系好着呢。王雯怎么就不能在杨家住了?”
楼苏郁闷得不行:“从小年到正月十五你都不在京城,都没人陪我,我憋屈得很。年前这点儿时间,你那又去不得!你想个法子,要么把大家闺秀送走,要么你去我那里住些日子得了。”
徐岳楼应诺,仔细琢磨了起来。这日回到静安院后,捧着针线笸箩去了王雯那屋。王雯正在核算天波府的账目,见她进来,亲切道:“徐姑娘来了,坐吧。”
语气再怎么亲切,人没动,这份亲切便打了三折,徐岳楼有点小不爽,因惦记楼苏只得笑道:“王姑娘你忙吗?我这帕子绣了好几日,总是不太对劲,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你帮我看一眼?”
这是在强颜欢笑啊!姑姑说得没错,徐岳楼心里难过,只得拼命做事,白天在国通号里忙活不算,回到家里还挑灯做针线,这心里得多难受啊!她低头看了眼徐岳楼的活计,其实没啥大问题,就是针脚不匀罢了。哎,这是分心之故啊!
她忽然觉得徐岳楼有些可怜,便劝道:“徐姑娘,这做针线跟习字一样,都要心静才行。做针线时,一定不能惦记着别的人、事!”她口中的“人事”二字咬得非常重。
徐岳楼一阵心虚,心道,王雯这眼力真好!她这针线是为了当借口临时做的,一边做一边惦记着楼苏,一边又想着怎么跟王雯“沟通”,确实心不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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