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心中快速盘算,警戒心大盛。
“贤弟,你可梦见那叛徒是谁?”丁原饮下一口烈酒,盯着王匡问道。
“我未见那人面容,只知道是一文官,但是武力绝伦。”说完,王匡就低头吃菜喝酒,不再说话。
丁原盯着闷头吃喝的王匡,沉默不语。
只是目光锐利。
我麾下文臣?又武力绝伦?
那不是只有一人?
脑海中浮现那人的身形样貌。
丁原不信那人会背叛,也不信王匡深夜来就是挑拨离间的。
但是王匡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来到他府上说一些没根没据的梦话。
一顿胡吃海塞,王匡吃饱喝足,擦擦嘴,起身道:“兄长,多谢款待,王匡吃饱喝足了。
夜深了,当归矣。
兄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保重。”
不等丁原说话,王匡迈步而出。
今夜还有好几家要拜访,太忙了。
丁原目送王匡离去,心中思绪不断。
他没有去调查那个人,只是从今天开始,他身边多了两个死侍护卫,暗中也多了不少人影。
今夜注定无眠。
出了丁原府,直奔司隶校尉袁绍的府邸。
房门没有通报,直接请王匡入内。
来到一处书房,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
司隶校尉,袁绍。
典军校尉,曹操。
东郡太守,桥瑁。
建忠校尉,鲍信。
原大将军府从事,许攸。
众人见到王匡来了,纷纷拱手打招呼。
王匡来到袁绍右手边位置坐下,今晚的小会正式开始了。
“如今董卓依仗兵马驻守洛阳,文武百官皆是敢怒不敢言,诸君如何看待?”袁绍端坐首位,言语间不似往日,多了一些霸道和不容置疑。
曹操首先发表了观点:“董卓,虎狼也,久处必受其害。”
东郡太守桥瑁道:“董卓依仗兵马,横行无忌,目无百官,甚至不敬陛下!此贼当诛!”
鲍信再次展现了他的嫉恶如仇:“诚如两位所言,董卓手握重兵,必定会心怀不轨,趁他刚到洛阳,军马皆疲,我们应该集结兵马,联合羽林军,趁其不备发动突袭,必定可以一击建工!”
随后他目光热切地看向在场众人,但是并没有人开口赞同他。
王匡见无人说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先前大将军尚在时,欲招董卓来京,当时郑泰、卢植等早言,董卓,面善心恶,一入京城必生祸乱,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依我所见,当早日铲除董卓为上策。
鲍信连忙投来惺惺相惜的目光。
他却不知,他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曹操、乔瑁听的。
无他,树立一个为国尽忠的形象而已。
这时候,有一人言道:“
董卓者,宿将也。其麾下大将牛辅、樊稠已到洛阳,其麾下王牌飞熊军李傕、郭汜已在路上,这正是他实力最强大的时候,我们不应该以己之短,攻其之长。”
“小儿之见!”鲍信闻言大怒,愤然离席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出言挽留。
盖因首座的袁绍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想打。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那董卓是可恶,可是也得看他是谁家的门生。
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早年段熲推荐他入朝廷公府做事。
后来张奂为护匈奴中郎将,董卓在他手下人军司马。
随后平步青云,一路升迁。
分别出任并州雁门郡广武令、益州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因为和羌人关系太过亲密而被免职。
约在熹平年间,董卓被司徒袁隗征为掾吏,后出任并州刺史、河东郡太守。
这是再续仕途之恩。
从此,董卓被打上了袁氏门生的标识。
巧妙的是,当初向何进力荐董卓为助的人正是眼前这位。
袁绍,袁本初,袁氏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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