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众叛亲离,哪怕南辕北辙,哪怕明知不可为。
就像一头执意北飞的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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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沄枳回到霄鸾宫后屏退了一众下人后,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地灌了半壶水,然后一个咸鱼瘫倒在了床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跟小皇帝演的这一出琼瑶式虐心大剧,可真是快把她给榨干了。
她其实知道小皇帝如今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
亲生母亲身份卑贱却又恰好遭遇了一位善妒的贵妃,受尽磋磨精神错乱,又将自己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了亲生骨肉,也就是当时年幼的纪衍身上。
小小的孩子饱受凌辱,可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是帮凶,甚至大多时候给予他伤害最深的人正是这个亲生母亲。
长期被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娘亲养育长大,受尽虐待不说,那娘亲又偶尔慈祥哄人,又不知何时会突然翻脸不认人,换做是谁都很难不长歪。
如果她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或者心怀慈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她或许会去自找苦吃救赎一个已经从根子里都烂透了还处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精神病。
可惜她不是,也实在无法苟同小皇帝的那些所作所为。
这场对峙,便是宣战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她可以不用再陪着精神病演戏,放手去干了。
正想着,纪沄枳听到了巧笙的声音,“帝姬,流酥包买回来了,您在里面吗?”
纪沄枳突然紧张了一下。
裴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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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本该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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