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云州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非但没有挪开手,反而滑落她的腰侧。
“不行……”秦筝语气微颤。
贺云州低笑,双眼如锁定了猎物的鹰隼,“我没有做什么,什么不行?”
“你分明是想——”
“想什么,嗯?”
眼看贺云州越靠越近,秦筝心神一晃,险些就被这张极具迷惑性的脸给骗了。
她抵住了男人的胸膛,“别闹了,还有事!”
眼看小家伙是认真的,贺云州轻笑一声松开了她。
“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晴晴,关于她身世……”
“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等万事俱备,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时候。”
说这话时,秦筝觉得夜色中露出了半边侧脸的贺云州竟有几分怕人。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如那话本里蛊惑人心的恶魔低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完全跟平日里那温润好脾气的贺云州不一样,不像是被赶出贺家谦卑温顺的他。
现在的贺云州傲慢矜贵,端的是极具压迫力的气质,连秦筝都不自觉的收敛放低了自己的呼吸。
这样的他,好像才是最真实的。
贺云州察觉到了秦筝异样的表情,“怎么了?”
“没——”
话出口,秦筝就感受到贺云州冰冷的视线。
果然。
这个男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隐瞒与欺骗,秦筝发觉了这一点。
他不由得出言提醒,“不要欺骗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都可以对他有防备。
可独独秦筝不可以,贺云州知道自己的做法略显病态,可他无法自控。
只有秦筝是特别的,哪里都是。
所以只有秦筝的期盼与隐瞒,贺云州不能接受。
“我、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才是真的你。”秦筝没有隐瞒如实道。
贺云州微微一怔,收敛了怒容,他身上的锋芒逐渐褪去。
“吓到你了。”他带着歉意道。
秦筝摇摇头,可眼底还是有明显一闪而过的害怕。
贺云州缓和了语气,控制住自己的本性,“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嗯……”
“我先去洗漱了。”
察觉到贺云州语气中的僵硬,秦筝转身离开。
随着离开,那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失了一半,她松了口气。
被贺云州注视着,她总想起佛手的话。
她这算不算欺骗与隐瞒?
可如果她要是说了的话,贺云州的性子,他大概率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要不要说……
他可是最不喜欢欺骗了啊。
……
就在秦筝进去没多久,贺云州的手机响了。
他不耐本想直接挂断,可看到来电人却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起来。
“师父。”
佛手听着电话那端贺云州的话语,冰冷疏远,仿若不曾相识。
“什么事?”
问起话来也是一样的公式化,好像他们不熟。
“我的小徒儿在你身边吗?”佛手撇了撇嘴。
这家伙果然只是对秦筝算是个人,对别人真的是令人害怕的存在。
要不是佛手习以为常,他怕也会对贺云州敬而远之。
贺云州看了一眼洗漱间的方向,“不在,怎么?”
“我想跟你说说,关于我小徒儿怀孕一事……”
贺云州眸色一变,看着洗漱间方向的视线逐渐变得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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