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不想杀民兵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他们刚刚输掉了今天的战争,部队的士气本就降到了冰点。
如果这时候还要处死士兵,那他们即使没胆子反抗,也会彻底失去战意。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部队伤亡太大,再杀就真不剩多少人了。
于是索托只能强忍忿怒,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虽然他们玩忽职守,罪该万死,但是看在他们今日为我而战的份上,我还是会饶他们一命。”
“你去告诉他们,倘若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变为奴隶,最好在明天的战斗中,让我看到他们的赎罪表现。”
索托自然不会轻易宽恕这些民兵的罪责,而是让战争决定他们的命运。
“遵命!”银叶骑士俯身领命。
眼瞅着银叶骑士要转身离开,鲍尔连忙出言问道:
“对了,民兵们大多死于自相残杀,那骑士和扈从是怎么死的?”
“这”
银叶骑士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鲍尔,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只好向索托投去了请示的目光。
索托见状微微颔首:“既然鲍尔男爵想了解情况,你就说说吧,正好让我们记住这次血的教训。”
“属下遵命。”
得到索托的同意后,银叶骑士开始汇报死因:
“大部分死去的骑士和扈从,都是在睡梦中被敌人杀死的,我们从尸体上发现了催眠粉的粉末。”
“由此可见,敌人非常谨慎,就算骑士们已经睡着了,他们仍然不放心,还是会让魔兽使出催眠粉,确保骑士不会醒过来。”
“这也能证明敌人的实力并不强,所以他们才不敢与骑士正面交锋。”
“另外一部分骑士和扈从的死因也能证实这点,他们都是被冒充我方士兵身份的敌人近身后,偷袭杀死的。”
“总的来说,几乎所有骑士和扈从都是死于敌人的偷袭,他们甚至没和敌人交手过。”
听完银叶骑士的汇报,索托的脸色阴沉得像雷雨前的天空,压抑而深沉,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索托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此时的索托如同一座活跃的火山,随时都会喷涌出愤怒的火焰。
两位男爵和银叶骑士全都沉默不语,谁都不想引火烧身。
就连一直幸灾乐祸的鲍尔,都从心地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索托才面无表情地张嘴说话: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银叶骑士心里长舒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退出了营帐,只留下三位领主。
索托接着对另外两位领主说道:“不好意思,又让你们见笑了,真是没想到我的银叶骑士会如此憋屈地死在敌人手里。”
鲍尔立马回话道:“敌人太卑鄙无耻了,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这些违背骑士荣耀的家伙注定会受到人们的唾弃!”
索托摇了摇头:“此次夜袭的敌人应该不是骑士,大概率是萤火镇的魔兽使,只有这群疯子,才有胆子夜袭我们的营地。”
“什么?又是那些贱民搞的鬼?他们在战场上已经杀掉不少骑士了,怎么还.”
鲍尔话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到索托冷漠的目光,立即改口道:
“额,我是想说,索托男爵你犯不着为这些贱民生气。”
索托冷哼一声:“贱民?要是杀掉骑士的他们是贱民,那我的银叶骑士算什么,连贱民都不如吗?”
鲍尔闻言顿时慌了,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
索托大手一挥,打断了鲍尔的话:“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轻视这些魔兽使。”
“尽管他们的实力不强,比不上我们的骑士,可是他们无惧死亡,在战场上的表现也非常疯狂,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无疑是极为难缠的敌人。”
“所幸今日一战,敌人的魔兽使损失惨重,从今晚夜袭的人数就能看出来,敌人的魔兽使所剩不多了,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我们明日决战的胜率又高了几分。”
鲍尔听到这话,不禁讶然道:“我们今晚刚刚受到袭击,士气再次受到打击,你确定要明日决战?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不,绝不能休息,谁都不清楚莱恩男爵回来的具体时间,多拖一天,就多一份风险。”索托神色凝重地说道。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莱恩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有他在场,敌军士气会更加高昂,难以对付,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莱恩回来之前,打赢这场战争!”
“我要让威廉斯那个老混蛋亲眼看到飞羽镇被我们占领的场景,将我受到的屈辱全都还给他!”
说到最后,索托的表情变得格外狰狞,语气也如寒风般冰冷刺骨。
显然,索托刚刚的平淡只是装出来的,他早已对威廉斯恨之入骨。
“好吧,我同意你的决定。”
鲍尔想尽快获得自己那份利益,便点头答应下来。
卡洛夫也没有反对,他觉得索托说的不无道理,莱恩确实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还是尽早结束这场战争为好。
看到鲍尔和卡洛夫都点头同意后,索托也放下心来。
其实他刚才的话有一部分是真情实感,还有一部分是演出来的。
只有让鲍尔两人同仇敌忾,意识到莱恩的威胁,才能防止他们退出联盟。
自己的部队损失惨重,若是再有领主退出,没有他们骑士队的支援,那这场战争也没必要打下去了,直接献城投降算了。
幸运的是他找的这两个盟友都很好忽悠,鲍尔就是个绣花枕头,只注重眼前的利益。
他只要让出一些利益,对方就不会退出。
卡洛夫脑子里都是肌肉,本身就热衷于战争,只要让他战斗,也不会退出联盟。
要是换成其他精明的领主,自己的境遇会变得更差,说不定会被他们给吞掉。
想到这,索托的心情稍稍变好了一些。
他拿起羽毛笔,在兽皮卷上奋笔疾书,向威廉斯邀战。
虽说他知道威廉斯应战的可能性很大,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在战书中写下足以激怒对方的言语,同时反复提及威廉斯儿子的死亡过程。
索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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