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那明明是我家玺儿的机会,那是我儿的……”
她跺脚,虎脸转身往回如意院,彼时,乔渊正在房里打盹儿。
“呜呜,呜呜呜~”
李姨娘呜呜咽咽坐到床边,如泣如诉地开始哭。
乔渊被哭醒了,他翻身坐起,看着心爱表妹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地抱住她,“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是身上又疼了?”
她被乔瑛踢断的两根肋骨,都没养好呢!
李姨娘泣声微停,眸里浮出恼意,“表哥,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思,呜呜呜,二姑娘要出征了,她一个女娃娃,都能领军做大将军,但我儿呢?”
“我的玺儿,我的璋儿呢!”
“表哥,他们是庶出,但也是男嗣,是能给乔家传宗接代的儿子,你,你怎么能把他们忘了?就偏心你的嫡女?”
“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成为庶出的?”
“你做事不公!”她幽怨小声。
乔渊脸皮张紫,尴尬不已。
二十多年前,违背婚约,骗婚司马家,把订亲三年的表妹贬为妾室,他心里一直有愧。
每每,表妹提到这事,他都无话可说。
“嫣儿,你想怎么样?”他苦脸问。
李姨娘小手锤他,“扬名之事,为何要交给女儿家?二姑娘的曲部是你养的,为什么不能要过来给玺儿!”
“这回前往青州剿匪,这样露脸的大事,为什么不能让他去做?”
“他才是你的继承人啊!”
“这……”乔渊噎声,不知怎样解释,这些年,如果没有司马家扶持,他当不上这个太守,坐不稳这个位置。
供养曲部,是司马家替他在朝中世家周旋的代价。
“嫣儿,为夫也是无奈啊,乔瑛是嫡出,性格桀骜暴虐,前次,唉,你又做错了事,把她得罪了,我要替你跟司马家和崔家道歉,不就得舍她些好处吗?”
拉不下大男人的脸面跟爱妾承认,自己吃岳家软饭,又不愿坦诚算计女儿,乔渊顺口胡扯。
“崔家?这事跟崔家有什么关系?”李姨娘被唬住了,瞪圆眼睛问。
乔渊道:“崔君琢跟瑛儿有婚约啊!”
“他,他都是罪臣了啊,你怕他干什么?”李姨娘怔怔。
乔渊叹声,“罪臣?嫣儿,你不懂世家,他们的底蕴深厚啊,谁知道崔相给崔君琢留了多少后手?置了多少产业?”
“他是嫡脉里的嫡脉,他活着,崔家必然要尊崇他。”
“为夫我一个杀猪匠的后代,不敢招惹!”
“竟,竟是这样吗?你原来是为了我!”李姨娘听傻了。
“对啊,都是为了你,你不知道,司马家和崔家有多霸道,为了保下你,我吃了许多苦头,表妹,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乔渊不要脸地说着,抬手把李姨娘推进软榻,大被一盖。
胡天胡地。
窗外,八转回廊里,乔琼颊边染红,眼里盛满怒气,“原来,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乔瑛,你仗着未婚夫,算什么能耐?我,我要到崔家哥哥那里拆穿你!”
她喃喃着,转身跑向英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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