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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瑛和乔瑛垂着脸儿上前,俯身行礼,“祖母。”
乔老太太嗤声,眼角挑得老高。
一旁,乔琼见状,眼珠乱转,两步凑上前,亲切抱住乔老太太的胳膊,撒娇痴缠道:“奶奶,我好想你啊,您要过来?怎么都不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我们出城去迎您呀!”
“不声不响就来了,吓了我们一大跳呢!”
“是啊,母亲,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乔渊凑过来。
面对心爱的儿子和孙女,乔老太太的态度,显然不像对司马惠那么冷淡,伸手抚摸着乔琼的青丝,苍老脸庞带着悲戚。
“我咋能不过来?我不来,嫣儿不得让人欺负死?”
她意有所指的说着,拐棍‘呯呯’柱地,“我的玺儿啊,我那么老大的孙子,都能成家立业了,一错眼珠就没了!”
“哎啊,这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我哪能不来送送他?”
并州是边关,条件恶劣,酷暑严寒,不是宜居之地,乔老夫人有了年岁,身体也不太好,就跟随二子生活在洛阳城。
洛阳距离并州几千里了。
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奔波过来也真是劳累,乔老夫人哭了两嗓子,老脸煞白。
“娘啊。”乔渊上前去扶,看着母亲苍老的脸庞,听着她一声一声地哭长子,他不免悲从中来。
抱着老娘,放声大哭。
“玺儿啊!
李姨娘跟随。
“大哥!”
乔璋和乔琼见状,也挤出眼泪。
祖孙三代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司马惠:……
乔瑛:……
乔瑕:……
母女三人抱着膀儿站着,跟没事人似的,有点尴尬,又有点想笑。
乔瑕捅了捅二姐,猫儿眼一眨:要不要参与一下?
她示意着。
乔瑛抿唇,剑眉一挑:怎么参与?挤不进去吧?
乔瑕皱皱鼻子:那就干看着?
乔瑛摊手:要不然呢?
乔瑕眉头蹙起:干看着,一会儿她们哭完了,祖母会找咱们麻烦吧?
乔瑛示意:那?往里挤挤?
两人打着眉眼官司,脚步慢慢向前挪了挪。
司马惠蓦然上前,一手一个拽住她们两儿,面无表情地出声,“太守,母亲一路风尘,想必很累了,应该早早安顿歇息,你不要惹她悲伤……”
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别在猝死了。
“对对对,夫人说得有理。”乔渊收泪,赶紧扶着乔老太太,转头吩咐,“夫人,你派人收拾一下梨香院,伺候母亲住下,再把下人安排好。”
“是!”司马惠应声。
这是主母的责任,她不会拒绝,然而……
“用不着她。”乔老太太蓦然打断,苍老眉眼带着刻薄,“我一个粗老婆子,使唤不起你媳妇这样的大家贵女,让嫣儿我随便收拾个小院得了。”
“免得我碍了你媳妇的眼,让人背地骂我是个刁老婆子!”
“母亲,你这话真是折煞儿媳,儿媳承担不起!”司马惠一怔,脸色微变,俯身又跪下来了,“不知儿媳哪里做错,让母亲口出如此诛心之言。”
“请母亲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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