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对司马惠,一向是能忍就忍,能避就避。
避不开,也是笑脸相迎,赔尽小心。
别误会,不是爱,单纯不想招惹,供起来应付老丈人……
但供是供,避是避,该干的事儿——抬举小妾,宠庶子,冷待嫡女,压榨岳家——绝对是一件都没少干。
面对司马惠,乔渊主打一张‘嘴’。
然而现下……
太气了,忍无可忍!
“我一定要休了你,司马惠,我受够了!”
这软饭,他不吃了,他要掀桌!
乔渊暴喝。
声音震天响。
刚刚跑出门的乔瑕,那样爆炭般的脾气,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商陆更是瑟缩。
正院的丫鬟仆从们,各各胆战心惊。
乔渊是铁血将军啊,手上匈奴人的性命何止千条万条?他是真的有杀气存在,一瞪眼睛,狗都害怕。
但是!
司马惠浑然不惧,扭动着脸上丑陋的伤疤,她冷笑连连,“休我?乔渊,你凭什么休我?”
“七出三不去!”
“先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孝者不去!”
“我嫁你时,你一个芝麻小官儿,如今堂堂正一品,是我旺夫旺的你!你爹死了,我替他守过三年孝。”
“三不去我占了两个。”
“我都没参你宠妾灭妻呢?你敢扬言要休我!”
“哈哈哈哈,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我四代祖是开国皇帝,三代祖是平宣皇帝,太祖是章皇帝,我祖父是孝皇帝,我父亲是晋王,母亲是承平公主,我大哥是天下文魁,大嫂是临羡郡主!”
“你休我?”
“乔渊,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当着我面说一遍,你要休我?”
司马惠扬眉,一步一步的逼近。
乔渊:……
满心的怒火啊,随着司马惠一个个的‘祖宗’,尽数消失。
司马惠的先祖,除了皇帝,还是皇帝,最次也是个王爷。
他的祖宗,打铁的,种地的,最好就是个杀猪的。
比不了!
“我错了,贤妻,你别生气,是我吃错了东西,猪油蒙心,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乔渊认怂。
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司马惠很习惯了,眉不抬眼不动,抬手指着院门,冷漠出声,“滚!”
“贤妻,那个丫鬟……”乔渊咬牙,不想轻易放弃。
没有娇娘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在跟王家搭上话?
王家在并、青两州经营多年,主脉、旁枝、庶枝、属从、曲部……林林总总加起来几万人,别说青州了,并州中下层官员,最少三分之一,能跟王家扯上关系。
他虽是一州太守,却是万岁派来的‘天降派’,经营十年,也没有王家根基深。
真跟他们闹掰,乔渊怕送到军中的粮食带泻药。
“贤妻,我错了,我不能跟王亚春交恶,这事关守边大业,求贤妻以大局为重,把丫鬟给我……”
让我替我儿子赔罪。
乔渊哈腰。
可惜,话没说完,司马惠就‘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扬眉,“你跟王亚春如何?与我何碍,我都没怪你儿子逆伦,害我的莹儿不好在王家做人,你倒敢跑到我院里撒野,抢我的丫鬟,还敢打我的女儿!”
“你这个老王八!”
司马惠越想越气,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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