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着个黄豆粒大小的珍珠,细看有银托儿在上。
正是耳环。
看那珠子的大小成色,应该是哪个丫鬟的。
“哦~~”
众人轰然。
远处的贵妇和官员们,也听到躁动之声,纷纷看了过来。
黎奉渠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了,早就忘了自已的真正目的,是听了父亲的话来找乔瑛麻烦,他急急弯腰,想去摘耳环。
乔瑛笑容更深,趁着这个机会,小手一伸,直接拽住他的袖子,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
“哦,这个更劲爆啊!”她垂眸一看,高高举起。
竟然是个赤色的鸳鸯肚兜。
乔瑛眼神多好啊,刚刚吵架的时候,她就看见黎奉渠袖子里有团红红的东西,原本还以为是个定情的手帕,结果……
“狂徒啊,狂徒!!”
“公主举办的赏百花宴,都叫你给玷污了啊。”
“不要脸!”
“白日宣淫!”
乔瑛晃着肚兜,极尽讽刺之能事。
初来乍到,第一次亮相,崔君琢和王如凡都劝她,不要太张扬,乔瑛也听话了,到宴席之后,就乖乖喝酒,没想到,有人来找麻烦。
被人当面指责,若不还嘴,给洛阳诸贵族留下个‘骂不还口’的懦弱印象。
那不如厉害点呢!
不过……
——我没有打他哦,我没一个大耳光,把他打个连转四、五个圈儿,牙都扇掉半口。
——我就是骂他而已。
——我就是揭了他的短儿。
——我很斯文了!
她用眼神,向崔君琢和王如凡传递着这些信息。
崔君琢:……
垂眸掩面。
一个女孩儿,举着个肚兜乱晃,一口一个‘少年精贵’,很文雅吗?
这跟抽大耳光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说话,他也不想静静。
身为养着小侍儿的女人,王如凡到是接受良好,肆意狂放的印象,总比无能懦弱来得强。
干的漂亮。
对死他!
王如凡向乔瑛伸出姆指。
乔瑛眉眼一弯,挥舞着肚兜,直接砸到黎奉渠的脸,“无耻之徒,贪花之辈,连场合都分不清,自已都管不住的蠢货!”
“你哪里来的脸说我?”
“我是武夫又如何?并州城中,我父亲阻拦匈奴二十年,保国安邦,先帝盛赞我父‘国之基柱’,当今夸奖我父‘战无不胜’!”
“你看不起?”
“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敢看不起?”
对乔渊,乔瑛虽恨他不配为人夫,不配做人父,可对他的功绩,却是佩服的。
谁能以一已之力,带四十万军,守住关外匈奴的几百万雄兵?
大元立国六十年,没有乔渊出现之前,匈奴隔三差五,就要进中原‘逛一逛’,打谷草、抢金银、打女人,不要说并州,就连青州、许州,都被他们打下来过。
但!
自从乔渊镇守并州后,匈奴在未曾踏进城池一步。
一次都没有。
二十年啊,匈奴犯边何止千次?
“我从不以武将之女为耻,先帝和万岁也认同我父功绩,怜他绝后,方才立我做世女,那是御旨亲封,金口玉言!”
“你反对?”
“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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