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乔瑛是在十岁,受过最惨痛教训的那年懂得的。
十岁以前的她,是个又大胆,又有脾气的小女孩儿,她委屈父亲偏心,替母亲报不平,讨厌两个哥哥,恨李嫣。
她迂回着,婉转着,用拼命努力,背地说哥哥坏话,拿外祖父敲打父亲,苛扣如意院月银的方式,来提高正房的地位。
直到那年,司马惠怀孕,大夫诊脉是个男孩儿。
乔瑛兴奋正院有了依靠。
如意院如临大敌,她、乔莹、乔瑕、司马惠、李嫣,甚至是乔琼,她们一群女人,想尽各种方式,或攻或防。
然而……
“你记得吗?乔玺是怎么做的?”
乔瑛低声。
商陆咬唇,“他,他踢球……”
“对,他一球,就把我娘踢流产了。”
简单粗鲁,干净利落,永绝后患。
“自从那次过后,我就懂了!”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争风吃醋、什么敲打要挟,这些当然可以做,但是,永远没有斩草除根来得爽快。
后宅争斗,正妻给妾室下绝育药,此计好用吗?
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知道了,绝地翻盘!
当然是一尸两命最稳妥。
后宫风云,皇后把宠妃毁容,打进冷宫了,就算稳如泰山了?
人家不能培养个心腹,扶持个新人,直接上位吗?
肯定要宰掉,才算万无一失啊。
计谋争斗,朝堂风云,这些自然要有,就像她当初对乔玺、乔璋一样,无法明面对敌,自然要用计,但落到最后,永远是要把那两人肉体毁灭了。
乔渊痛苦如何?不想选她又怎么样?
把他儿子全杀了!
“所以,商陆,如果不能确保自身安全,或者有打死对方的底气,那么,不要随便挑衅!”
乔瑛重之又重地说。
像今日,说句心里话,如果顶着酒杯的是良民商陆,而不是官员佛奴的话。
乔瑛或许不会救。
哪怕救,也不会救得那么强硬。
商陆神情恍惚,不管多聪明,多有才华,受女孩子教育长大的她,在新世界对她打开大门时。
都难免有点接受不能。
“回去仔细想想吧,是否想站出来。”乔瑛也不急,倒是体贴地对她挥手。
商陆连行礼都忘了,茫然点头后,转身离开。
她回到房间。
抬头看着墙上的山水画,那是她画的,崔公子赞过‘意境深远’。
她又瞧瞧桌案上,卷着的湖西橙纸,那上面有诗有赋,都是她提前写出来,准备随时给姑娘用的。
王姑娘看时,赞不绝口,称‘已窥诗之道矣’。
她之画境,她之诗才,要是男人,早被官员收为义子,赞做神童,扬名立腕了,然而现下……
并州姑娘们提起她时,说的是‘不守妇道,惯弄风月’。
男子谈时是‘风雅’。
怎么到女人这里,就成‘下流’了呢?
“这不公平!”商陆喃喃,片刻,声音越来越大,“这不公平!!”
——
正院里。
乔瑛、王如凡和崔君琢相对而坐。
崔、王两人或是神色复杂,或是满面震憾。
乔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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