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内廷女眷,帝姬之尊,有无福气?轮的着他们嚼舌根子?”
“公主能投生成万岁爷的孩子,就是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了,万岁爷的女儿,是仙子下凡又怎么样了?”
“君权天授,万岁爷是天之子。”
“公主自然就是仙子,她昌盛了,天下安定了,有什么不对?”
永安帝耳尖微动,眼里的烦躁多多少少去了些。
他把目光投向乔瑛。
御案一侧,严森见永安帝被劝住了,就把冲到喉头的话压了下去。
他不打算插嘴了。
安抚永安帝和昌曲公主这对犟种父女,天天‘灭火’也是很累的。
偶尔有人能帮忙,感觉不错。
严森垂眸不语。
乔瑛暗自咽了下口水,握拳在帝王注视下,装作从容不迫,“万岁爷,按臣的意思来看,您啊,根本用不着那么生气,那些弹劾公主的奏折,那几个御史,他们根本就是在放屁,说话做事前后矛盾!”
“您理他们做什么?”
“前后矛盾?”永安帝挑下眉头,好奇让他怒火渐息,“此话怎样?”
“你觉得那些酸儒参的不对?”
“自然不对了!”乔瑛理所当然地道:“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眼下天下祥瑞之事,公主不曾参与,都是老天降下的。”
“他们参公主干什么?有本事搬石头砸天啊!”
“又说公主无福,诋毁皇族,在皇室无错的情况下,以疏间亲,以卑犯尊,他们还说公主牝鸡司晨,简直可笑?”
“公主‘司’什么了?被百姓们真心夸几句,难道成了错处?况且,公主是内廷女眷,他们要是真觉得公主不该跟前朝有瓜葛,也该私下上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教导。”
“当朝奏本,这算什么?”
乔瑛语气一顿,目光在侧耳倾听的永安帝脸上打了个转,“……无非是欺负没娘的孩子罢了。”
她冒险说了一句。
“乔瑛,你大胆!!”永安帝喝声,他的脸色瞬间沉下,眼神也冰冷起来。
严森紧紧蹙眉,目光复杂。
“微臣冒失,请万岁爷责罚。”乔瑛半点都没顶着,干净利落的下跪。
她今日前来拜见永安帝的目的,就是替曲昌公主敲边鼓,当辅助来了,自然要冒些险,把永安帝的火气挑起来。
“你,你,你这张嘴,什么都敢往出说?半点乔渊的圆滑都没有,跟谁学的?”
第一印象的确很重要,尤其,乔瑛得了进出皇宫的令牌后,三天两头就到御前请安,眼下虽然戳中永安帝的肺管子,他倒也没有十分恼,仅是指着乔瑛,没好气地道:“真是跟曲昌一模一样!”
“口无遮拦,就是不懂事……”
“父皇,那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近一直都在公主府待着,就是月前去皇觉寺见了回母后而已,我是什么样的脾气?怎么都不懂事了?”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说我?”
永安帝话音未落呢,突地,殿外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脚步声急促沉重,由远而近。
曲昌公主煞白着冰雪般的脸儿,闯进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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