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长房长孙,未来的族长,就这么舍给乔家了?”越耀祖冷声,想起侄儿越慕白在百花宴的遭遇,心里对乔、崔两家的恶意更深,他讽刺道:“啧啧啧,趋势避害到如此地步,连子弟都能舍弃?”
“真是世家风范啊,老夫长见识了!”
崔正初像耳聋似的望天。
装没听见。
“好了,说御旨赐官的事呢,扯那些别的有什么用?都多大年纪了,尚要争吵,有没有体面了?”谢承允沉声斥责。
越耀祖撇嘴。
“谢首辅,御旨已下,万没有截回的道理,想来万岁爷也是断定这点,方才打了我们猝手不及。”
王亚元恭手,“不过,此例不可开。”
“诸君可要跟我前往乾坤殿面圣。”
“那是自然。”
“当随次辅前往。”
崔正初、谢承志、陈乐山齐声。
谢承允同样颔首起身。
五人要往外走。
“只找万岁爷吗?那曲昌公主呢?乔世女呢?那些得了官的女子呢?”越耀祖拧眉拦住他们,大为不满,“你们不管她们啊?”
“牝鸡司晨大为不吉,区区妇孺跟男子同朝列班,更是有辱斯文……”
“就该贬她们的官,治她们的罪才是。”
“你们竟然放纵了?”
“耀祖兄,你我堂堂丈夫,有事自然是跟万岁爷争论,整治几个女子算什么本事?”陈乐山停步,没好气的转头,“你怎么总跟女子过不去?”
“你是让谁戴过绿帽不成,这么大的恨?”
“陈乐山,你放屁!”越耀祖脸红脖子粗。
陈乐山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甩袖而去。
“越兄莫要气恼,陈兄这人好诙谐。”王亚元淡淡说和几句,随后出屋。
剩下几人也恭了恭手,前往皇宫。
越耀祖留在屋里,气得心肝生疼,咬牙切齿,他狠狠诅咒,“一群无耻虚伪之徒!”
“谢承志、谢承允,你们跟曲昌公主的仇,结得如海如渊,老夫就不信,你们能看着她起势!”
“装什么装?”
“背地里,不一定使出什么恶心手段,倒在老夫面前做好人样,简直,简直!”
“伪君子。”
他气的砸了茶杯,气呼呼的离开,出了谢府。
那边,剩下五个辅臣已经进了皇宫,面圣永安帝!
永安帝:……
避而不见。
他称‘病’了。
并且,连歇了四天的早朝,小朝会也不去了,除了严森之外,谁的请见折子都不接。
谢太后——他的亲娘召见他,居然没有成功。
四天时间,曲昌公主、乔瑛和一众女官的官服已经备妥了。
谢承允和谢承志多少有些着急。
他们请见谢太后和谢皇后,准备商议一番,不过,朝臣和内宫女眷想见面,哪怕是亲戚,都没有那么容易,只能慢慢找机会。
但,时不待人。
两人商量又商量,最终,决定先试探一番,看看能不能分而化之。
于是,他们派遣子弟,参加了乔瑛的封庆大典。
那个被派的人,就是曲昌公主的未婚夫婿,谢承允的嫡次孙谢蔓。
一个真正的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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