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放你到朝堂里就是为了碰壁吃教训的。
这回,要是操作的好,你肯定撞一脑袋包,到时自然就听话了。
“你想去就去吧。”
永安帝也想开了,径自应下,看都没看曲昌公主喜出望外,跪地谢恩的模样,他一脸头疼的抽着嘴角,径自吩咐道:“着令,曲昌公主元星津,三日后前往河宴城振灾,另派遣户部、兵部官员陪从。”
“乔瑛何在?”
“臣在。”
乔瑛毫不意外的站出来。
“朕令你在五城前锋营里调五千步兵,弓箭营两千,骑兵营两千,火器营一千,送曲昌公主,并压送粮草往前河宴城振灾平乱!”
永安帝淡声。
乔瑛眉眼微眸,心里明白了永安帝的意思。
他依然想要粉饰太平。
那些无家可归,无田可种,无粮可食的流民们……
他用的是‘平乱’两字。
至于振灾,想来也不过是稍微让他们吃两顿饱饭,好有力量走到洛阳城远些地方,别死在皇帝和贵族们的眼皮下面吧。
乔瑛深深吸气,鹰眸环视,看着六大阁臣,六部尚书或是平淡、或是怜惜、或是冷漠、或是无奈的表情。
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
“臣遵旨!”
乔瑛握了握拳,上前应声。
语气有无奈,也有不甘。
——
五城兵马司的一万军队。
有骑兵、有箭手、甚至有火器!
仗着城墙之利,又有后勤粮食、盔甲战马,乔瑛手里的一万人,她不夸张的说,能顶十万流民。
都不止!
真正逃荒,几个月吃不饱的流民,伸指头都能戳倒,没太多的战斗力。
乔瑛不担心这次任务有危险,只是这活计……
“吃力不讨好!!”
公主府,刚刚从户部回来,就听见自家公主迎面自己抢来个屎盆子扣脑袋上了,须白眼前一黑啊,整颗心脏‘呯呯’乱跳,浑身鲜血沸腾着冲到脑瓜顶儿。
她像条死鱼一样大口喘气,跳脚指着曲昌公主,绝望悲声,“谁让你干的?这破事谁让你干的?”
“你跟我们商量了吗?”
“不是告诉你,上朝老老实实的,别冒头,别说话,有人敢阴阳怪气你,你不要反驳,你直接上手打他,也别乱说话!”
“为什么不听?”
“为什么?”
“你要去河宴城当钦差?那个差事,是你驾驭了的吗?一个弄不好,那是遗臭万年!”
“要是流民成乱,拥兵乱个反,搞成济县那样,就更好了?谢皇后正愁没办子把你踢下去呢?你自己就把屁股抬起来了!!”
须白喘着胸口,边吼边掉眼泪。
“气死我了,呜呜呜,真是气死我了,我就一眼没看住,你就给我惹祸,你不止自己‘送死’,你还把乔翼长给捎上了!”
“我,我,我,呜呜呜,我又得去道歉,天啊,自从乔翼长进洛阳,我都给人家道个几回歉了?”
“次次都是我去啊!”
“我陪笑脸啊,我点头哈腰啊,呜呜呜,虽然人家态度好没骂我,但是我也感觉很难堪啊!”
“公主,我的脸,我的脸虽然很黑,却也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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