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之拧眉,“恐怕不够啊!”
“够的够的,她们懂什么?随口说说而已,真正施粥的,依然是咱们,施些什么,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把她们高高供起来,给足她们面子就是了。”
陈知府扬声。
平之赶紧恭维,“还是东翁高明,那属下就去唤各位县令和大人们,同东翁共商大事了!”
“去吧!”
陈知府点头。
平之恭敬,转身离开。
——
迎风宴散了。
曲昌公主和乔瑛顶着满天星辰回到住处。
她们不在一处。
乔瑛住在某个富商的宅子里。
曲昌公主则是占据了陈知府的宅袛。
两人在路上分开了。
王如凡、崔君琢等人站在路边,把乔瑛迎上马车。
车夫扬鞭,骏马扬蹄,一路往宅院走去。
“瑛瑛,谈的怎么样?”
车厢里,王如凡迫不及待地问。
崔君琢也把眼神移过来。
乔瑛却没说话,反而紧紧拧着眉头,无声沉默着。
许久,许久……
“出事了?”
王如凡小心翼翼地问。
崔君琢则是靠了过来。
乔瑛见状,回过神来,抬头按住他们俩的手腕,做了个‘稍候’的姿势,随后,便直接掀开车帘,冲着在外头护卫的佛奴招了招手。
“主公有何吩咐?”
佛奴纵马上前。
“你回陈知府处暗中调查一番,这人不对劲儿。”乔瑛直接吩咐。
“怎么对?”
“你发现什么了?”
崔君琢和王如凡眉头一挑,直接追问。
倒是佛奴沉稳无比,老老实实在马上躬了下身子,低声应道:“是,主公。”随后打马便走。
车厢里,乔瑛和王如凡、崔君琢解释着。
外头。
佛奴已经来到队尾,弃马步行,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知府衙门。
她的身手本就不错,又经过并州军的训练,来到洛阳后,乔瑛请了曲昌公主府的皇家暗卫来教她。
佛奴已非吴下阿蒙。
来到知府衙门外面,佛奴绕开了守门的兵丁,来到后墙,惦步凌腰,脚踢墙面翻过了三米围墙,顺着树荫影子溜边,避过巡院家丁和丫鬟们,她寻着人声,来到前院书房。
屋里有声音响动。
不大,却很嘈杂。
其中最熟悉的,就是今夜刚刚听过的陈知府的声音。
他说话最响亮。
佛奴摸了摸鼻子,面无表情地隐在树后,歪头想了想,直接绕到书房后头,踩着树杆爬到最后高,随后,轻巧如同燕子般,直接落到房顶上。
她慢慢的趴下,伸手掀开瓦片往下看。
书房里,陈知府坐在上首,口沫横飞的高声,“……这回施粥,尔等当听我的吩咐,把差事唬弄过去就完了……”
他座下有七、八个官员。
佛奴认得大半。
都是参加今晚迎风宴的河宴城官员,以及各县的县令。
他们都恭敬,服首贴耳的应声,“……我等都听陈大人的!”
佛奴微微眯了眯眼睛,静静趴着。
她听到两刻钟。
随后,如同来时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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