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刚刚投靠,虽有公主的面子,也要好好做事!”
“世女身边人材济济,王家贵女久伴其左右,又有崔氏玉郎这个贵婿,我们初来乍到,不好张扬!”
“先作出几分成绩吧!”
“那是自然。”
须白点头,野心勃勃。
——
镇远侯府热热闹闹,大摆筵宴。
城外十里,皇觉寺里,严森穿过茂密的竹林,来到一处八角庭。
亭内,一身青衣钗,难掩冷清风华的元星津,侧头回眸。
仿佛姑射仙子。
严森凝视她,突然,深深吸了口气。
“伯伯来了!”元星津出声,音津仿如滴水入泉,‘叮咚’冷脆,“莫要站着了,过来坐吧!”
她的态度格外温和。
神色虽清冷,眉眼却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公主,老奴一介宦官,莫要称什么‘伯伯’,哪里当得起?”严森迈步上前,微微拧眉叮嘱着。
语气却不严厉,反到有几分心疼。
元星津闻言失笑,自嘲的道:“莫要叫什么‘公主’了,我已经没了‘曲昌’封地,如今,仅是一个戴发修行的人而已!”
“无尊无贵,无官无爵!”
“伯伯是父皇面前的内务大总管,手掌玉印,内阁辅臣见了你,也要礼让三分,我唤你‘伯伯’,不称‘大人’,已是念着昔日旧情越礼了~”
“公主,你这样说话,真是扎了老奴的心了!!”严森挂着笑容的脸庞,瞬间垂直下,就连原本温润,泛着珍珠光泽的皮肤,都好像失了光彩似的。
他垂下眉眼,露出几分真正伤心的情绪。
“星津啊,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呢?将事情做的那么绝?让我和万岁,想替你分辩都不成?”
严森忍不住说教。
“行了,伯伯,每回来见我,你都要絮叨几句这些?事情都发生了,谢琅月都埋进皇陵,说那些有什么用?”元星津昂着头,双手摊手,冰雪般的眸子里流泄出一抹暗色,片刻,又恢复正常,她道:“你这回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喜事?”
“是父皇决定,下令废太子了吗?”
元星津是个恨屋及乌的人,谢琅月生的儿子,哪怕也姓‘元’,跟她有相同的血统,她照样深恨之,根本没当弟弟,反倒像个仇人。
谢琅月死了,她就把恨延续到了太子身上。
那个孩子被她扎瞎了眼睛,划毁了容,大元没有独眼毁容的皇帝,他的太子,自然也不做不长久,只是,永安帝没有正式下旨。
元星津总觉得不够把握。
也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
“还没有呢?总得寻个合适的当口儿,谢家如今是‘苦主’,万岁得顾忌几分!”
严森垂眸。
谢家死了前朝两根顶梁柱,又失了后宫两条白玉梁,两个‘谢’,两个‘后’,都没得莫名其妙,猝不及防。
他们是世人眼里的‘无辜苦主’。
永安帝:……
因为有元星津这个倒霉闺女,他是架害人。
于是,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肯定不能在当下去的情况下,永安帝反倒不能先提出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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