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经过升级改良,开始为皇室提供贡品,所以其中一部分,可以称之为官窑器。
宋代官窑器在生产宫廷所需日常生活用品的同时,受当时盛行仿古复古风气的影响,亦流行仿青铜器和玉器式样的器皿。
其中,传世器中尤以仿玉器的琮式瓶和仿青器的贯耳瓶。觚、鬲、炉等器型为多见,此类仿玉器、青铜器的器物较一般日用官窑更为珍贵,在宫廷多作陈设之用,我认为这件鬲式炉便是其中之一。
宋代的官窑器往往是不惜工本烧制而成,其中特别是一些薄胎厚釉器,采用多次上釉多次素烧,最后高温烧成的工艺制作,此炉正符合这样的特征,釉质温润如玉,宝光内蕴,呈色深浅适度,碧如翡翠,青绿可人,可谓是其中的成功佳作,为龙泉窑青瓷中的珍品。”
“讲的好!”应泽轻轻鼓掌,他其实挺意外,叶晋能够分析得这么透彻,这可不像初学者的表现:“你学习瓷器方面的知识有多久了?”
“我高二那年,跟着我爸去了一趟韩宏广韩老师家,见了他的藏品后,开始对古瓷感兴趣,之后开始偷偷学习这方面的知识,算起来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只是我也不是每天都扑在上面,到现在也只是学了点皮毛。”
应泽觉得这才正常,他哈哈一笑:“这么说来,老韩还是你的领路人了。”
叶晋憨笑道:“可以这么说吧。”
“改天有时间,我约老韩出来,咱们一起聚聚,吃顿饭。”
“求之不得。”
李弘奇知道,应泽这么说,意味着接受叶晋进入他的圈子了,他心里有些羡慕,想当初,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做了不少功课,慢慢才和应泽成为朋友。
当然,应泽能够这么快接受叶晋,除了叶明涛的因素,叶晋现在的表现确实优秀。
看着应泽手中的鬲式炉,他心中多少有些懊悔,明明自己也是有机会的。
应泽注意到李弘奇复杂的神色,说道:“弘奇,你觉得你们错在哪里?”
李弘奇惭愧道:“先入为主,觉得路老说有问题,再加上它品相太好,就给它判了死刑。”
应泽摇了摇头:“咱们先不提路老的判断,品相太好也是错?那故宫里那些就跟新瓷一样的藏品,都是假的喽?”
叶晋也觉得凭此判断一件瓷器的真伪,太偏驳了。
在传世古董中,有的品相好,也有的品相差,后者一般是普通的民用品,器物上有被使用过的痕迹。而品相好的古玩,自从被制作出来开始就不是普通东西,即使经过了历代的传承,依然被好好珍惜保护,很可能仍然保持原有的干净清亮。
当然,现在的知识传播速度还比较慢,不像多年以后,这一点,已经被大多数人知道。
李弘奇苦笑道:“你说的这一点,我也知道,只是考虑到它是南宗龙泉窑的传世品,才有了错误的判断。”
应泽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窖藏吗?”
窖藏这种形式很常见,物品被放置于地下的封闭空间,隔绝了空气,取出时,和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李弘奇马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路老会认为,它有问题呢?”
“这事就只能问路老本人了。”应泽和路国涛也是老相识了,当即就拨打了路国涛的电话,而且还开的是免提。
电话接通后,二人先是寒暄了几句,应泽就问起了鬲式炉的事。
“龙泉窑鬲式炉?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应该是94年的事情。”
“94年?不可能,那一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香江,肯定没有遇到过你说的这个人,也根本没有见过你说的龙泉窑鬲式炉。”
这番话,让大家不禁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老管把别人错认成了路老,对方又给了错误的判断,让老管信以为真?
除了这个,大家实在想不到其他合理地解释了。
“咦,我想起来了,小应,你应该知道我那个堂弟吧?他那段时间,到有可能坐那班列车。”
应泽恍然大悟,路国涛有个堂弟,长得跟路国涛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二人年纪还差不多。路国涛这位堂弟,虚荣心很强,有时外人把他当作路国涛,他也不说明,而是享受别人对他的恭敬。
老管遇到的是路国涛的堂弟,还把他错认成了路国涛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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