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滞了两秒,右手推着他的校服往上,两只手覆在他的腰身上,接着又小声的问了句:“纹身好看吗?”
“不好看。”林忏滚动了一下喉结,别过脑袋不敢再看她。
不知道怎么了,陈怡怜的手停了下来,接着垂眸笑了:“林忏,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他呼吸骤停了半秒,接着用余光缓慢的扫过她,这个角度看不全她,只能看到她微红的半张脸,跟之前醉酒的时候一模一样。
等了好久,陈怡怜等到的是他那没有一丝感情的拒绝。
他说:“不好。”
“我们都认识了两个多月了。”陈怡怜噘着嘴呢喃道,“为什么不好。”
“没有为什么。”林忏刚抓住她的手准备制止她的动作,但陈怡怜忽然踮起脚凑了上来,温软的唇触到他的下巴,接着就是一股红酒味的气息朝他的鼻子袭过去。
她浅浅的哼了声,接着往上凑了点儿,准备的找到他的唇,他的唇很冷,随了主人。
“喂,怜姐阿忏,你俩没事儿吧?”罗星洲敲了敲门,才把两人拉了回来。
陈怡怜的手才从他的腰上撤下来,接着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唇,似意犹未尽。
林忏浑身烫得像是着了火,他拧开门锁把陈怡怜推了出去,接着反锁了门把自己关在逼仄的空间里。
他撑在洗漱台上,抬眸盯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眼尾微微泛红,脖子红了一大片,连着耳廓也如同滴血了一样,衣衫不整,这样的他比电视剧里的小\/鸭\/子\/还要浪几分。
他真的是喝醉了才这么纵着陈怡怜放肆,他也只能用自己醉了来欺骗自己。
他低头看着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冲了一把脸消掉此时的燥热,一闭上眼睛就是陈怡怜那张美得过于妖艳的脸。
水顺着他的发丝下颚滴落下来,混在被困在洗手池里的水中,接着成了一个小漩涡朝小孔中流去。
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才走了出去。
屋外的人似乎没什么表情,严陈安和温今坐在一块儿,罗星洲开了游戏,陈怡怜没在屋内,阳台的玻璃门被人打开,月色洒了进来,夏夜的风吹着浅蓝色的窗帘,好像给这抹夜色披上一层戎装。
“林忏,你过来。”陈怡怜突然招呼他,声音里夹杂着期待。
他捋了捋湿润的发丝抬脚走了过去,这抹夜风来的正好,刚刚能够消掉他浑身的燥热。
陈怡怜站在阳台边回转过来,指着屋顶上垂下来的蔷薇藤蔓:“你看这,像不像一个笼子,我们都被困在里头。”
林忏回头看了眼,说:“这里是天堂。”
“天堂?”陈怡怜嗤了声,“怎么来了天堂了?”
林忏想说的是,两极的顶楼和地下,一个象征天堂,一个象征地狱,所以来到顶楼,就是天堂。
这是两个极端。
他是唯物主义,不信有天堂和地狱。
陈怡怜双肘靠在天台上,闭了闭眼睛,接着睁开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在身上纹鸢尾花?”
“它的花语是,”林忏挪了步子,朝身后那簇葳蕤的蔷薇看去,随后说,“光明,自由和希望。”
他腰上纹过的那朵鸢尾,是黑色镂空的,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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