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话可以有两种理解的。”陈怡怜伸出两根手指头,弯了弯解释道,“一种是消极的,另一种是积极的,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样。”
林忏背靠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她解释。
“夏季远远比秋日热烈,如果两个碰撞,秋季的热烈就会被夏日覆盖,而一朵花折下来把它放在冬日里,它活不了。”陈怡怜声情并茂的给他解释着自己的想法,“但是秋季的热烈是带着温柔的,不像夏天那样是单调的热烈,如果足够强大,就可以把温柔带入进夏日里,而花的话……我觉得可以这样来理解,如果一朵花够坚强,那冬天的阳光就是最好的馈赠,这对于它来说,是一种重生。”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而林忏写这段话,前半段是自身的光芒很微弱,但他会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抗衡到底,而后半段是借着不合时宜的光和温暖给让自己重新活过来。
但读过这段话的人,包括徐檐南的第一反应都是走向灭亡。
“我阅读理解得过满分的人。”陈怡怜得意洋洋的看着书上那两行字,“你就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林忏的视线落到她的脸颊上,再往上移了那么一点,随后浅浅笑了笑:“是对的。”
陈怡怜又说:“其实这段话,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很消极的感觉,但要慢慢品味,把作者带入到里面就会发现,看似不合理,但是放在你身上就合理多了。”
林忏问:“为什么。”
“你自己想呗。”陈怡怜回头看着他笑,忽而抓起桌子上的笔,“我想到了下一句。”
说完,陈怡怜就打算在草稿纸上写。
突然,林忏开了口:“就写上面吧。”
“确定吗?”陈怡怜看着他书上工整的字迹,想罢,选了一个空处写下这段话。
:掬一捧苦夏的甘霖送往熙春,捻朵雾凇上的雪,揉进秋日的陈泥。
这一瞬间,林忏好像从两段诗里看到了热烈与希望,他的这首别人误以为是走向灭亡的诗突然不再单调。
“哎呀,我这字儿,影响了美感,早知道让你写了。”陈怡怜搁下手中的笔,双手捧着书欣赏了一阵,“啧,我陈怡怜还是有点儿墨水在肚子里面的嘛。”
林忏左手靠在书桌上,背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得意而扬起的眼尾,她没化妆,头发扎成一个高翘的马尾,十分随意,她的皮肤状态很好,眼睛又大又亮,鼻梁正下巴尖,脸颊上有点儿肉,但是不影响她的美感。
她不像跟别人在一块儿那般的高傲嚣张,她很可爱很漂亮,有点天真,有点自恋。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林忏才回正过头看向书桌上安静躺着的试卷,想了想,他站起来说:“我下楼五分钟。”
“噢,好。”陈怡怜看了眼书上的文字,又瞄了一眼他,然后又认真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道:“这不比情书香?”
林忏走出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他垂了一下眼按了按钮乘着电梯下了楼。
不多不少五分钟,林忏拿着两半西瓜进来了,掌那么大小的口口脆,里面还放了两个勺子,能看得出来,他是特意去给陈怡怜拿西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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