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怡怜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真的。”
林忏攥着拳头,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他脸上挂着打架的时候弄的伤痕,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但要静静的坐七八个小时,他怎么也觉得难受。
这次他真的食言了,明明信誓旦旦的说好这回出国是为了保护陈怡怜的,明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把陈怡怜带回国了。
下了飞机已经是国内时间凌晨六点十三分,林忏马不停蹄的去往机场,却被告知方絮已经成功将陈怡怜带离了机场。
这无疑是当头一棒,林忏咽了咽唾沫,站在毛毛细雨中深吸一口气,折回坐上了车去了二十三楼人间。
“查到了,不过这个红点一直在移动,好像是去往歇与酒庄的,就是周家那个超级大的酒庄。”
这个酒庄在一个多月前,就被方絮拿到手了,现在带着人去酒庄,恐怕这个酒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普普通通的酒庄了。
丁远顿了一下又说:“经过这些天对周遇行的了解,我觉得这个酒庄是有地下室的,之前罗少爷说周家就很阴森,底下有三四层,还有隔间,我在想这个酒庄估计也没那么简单。”
知道陈怡怜所在的位置,林忏这才放下心来,但他不能打草惊蛇,贸然前去,会让方絮怀疑陈怡怜身上装着定位,万一他又把陈怡怜给转移到别的地方,再发现她的手表,那之后恐怕会更加艰难。
丁远看着他:“现在该怎么办?”
林忏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阖上疲倦的双眸,声音低到只剩下气音:“见个人。”
“哦,那我去安排。”丁远又想问他需不需要回家一趟,但没来得及开口,林忏就用极其轻微的声音下了逐客令,像是忍出来的:“让我静一静。”
丁远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有些难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抬脚离开办公室带上了门。
两秒后,他就听见,一个玻璃杯粉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许多东西倒地的声。
林忏将脑袋埋得很低很低,十指伸入发丝间,无助又迷茫,窗外的雨格外嘈杂,衬得整个空间闷燥极了。
地板上散落着纸张文件和碎掉的玻璃摆件。
雨下个不停。
—
方絮把陈怡怜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除了有一道门外,没有其他通往外界的口子。
陈怡怜将将醒过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不是陈家常用的建筑材料和风格,但是里面的摆设很是熟悉。
不久后,方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他把面条放在桌子上,轻声说:“把面吃了。”
“你把阿忏怎么样了?”陈怡怜望着他。
“杀了。”方絮毫无感情的回复她的问话,“他太能打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杀了他。”
陈怡怜刚想起身,却看见脚上拷着铁链,她依然不相信方絮的三言两语,跪坐起来怒问:“我他妈问你林忏现在在哪儿。”
“我说了的。”方絮忽然走过去坐在床边,他勾唇阴狠的笑了笑,“我让人将他打死,丢进海里喂鱼,他一个酒吧里卖的生的哑巴凭什么跟我比,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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