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他带着一丝怀疑握住刀柄,上面还残留着余温,他问:“谁来过?”
徐檐南浅浅笑了一下解释着:“和你通话的时候他也在,知道你被困在深山昏迷后他不放心,我就同意他过来看了一会儿,他就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拿着这把刀看了好久。”
听到徐檐南这么解释,林忏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没找到手机作势要下床,徐檐南按住他:“你没睡好一会儿,我守着你,先休息。”
“丁远呢?”林忏问。
“小丁好着呢。”徐檐南拿了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他和陈安,星洲去过陈家别墅,现在去了省上见林正辉和田伟,还没有回来。”
林忏放下蝴蝶刀看了眼手臂,无聊的靠在床头思索着。
“在想什么能支开我的办法吗?”徐檐南一眼就看穿了他,分了一小半苹果用牙签扎住递给他,“医生说,你再不休息,你的手就废了,怡怜的事情我们都在竭尽全力查,相信我们一定能把怡怜救出来,你无所谓也该为你妈妈考虑一下,你不心疼自己,我们还心疼呢,你爷爷奶奶听说了你的事情,闹着要从京城过来,不过被我给哄回去了。”
林忏咬了半口苹果,食不知味,想罢,他忽然撑起来:“我想去陈家别墅看看。”
“不许。”徐檐南无情的拒绝了。
“只去别墅。”林忏做出了让步,“您陪我去。”
徐檐南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苹果和刀,抬头示意:“那等你这瓶输完。”
“陈安回来是方絮没有料想到的。”林忏冷静的分析着,“因为有罗星洲这个筹码,他算准了我一定会去,所以他只想着至我于死地,我死了就没人和他作对,他舍不下岑安的家业,所以没想着转移,陈家别墅里一定还有其他的线索。”
“那连旭呢?”徐檐南问。
“罗星洲他们没说?”林忏细细想了想说,“他死了,田蔓夕正当防卫失手杀了他。”
徐檐南点点头若有所思。
林忏酝酿了一下,看着徐檐南的脸欲言又止。
徐檐南扶了一下眼镜框:“懂了,你不会告诉我,去陈家别墅回来的时候再顺便去个什么地方吧。”
林忏点头:“顺便。”
“得寸进尺。”徐檐南无奈的睨了他一眼,问,“说吧,还想去哪儿?”
“见陈振贤。”
徐檐南叹了一口气摇摇脑袋:“他啊,被禁足在老宅里,我咨询了一些律师,他这个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判,杀害的又是亲生儿子,人又八十来岁了,最多最多啊,就是无期徒刑。”
也不知道林忏有没有把徐檐南的话听进去,他看向窗外的骄阳,思绪飘得很远。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子女。
不自觉的,他轻轻触摸了一下枕边的蝴蝶刀,眉眼轻掖着,还没有转换思绪,便听见徐檐南问:“这把刀,听小丁说,是他爸爸给你的?”
林忏模棱两可的嗯了声。
“挺漂亮的。”徐檐南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用的时候小心点儿,用的好能保护你,用的不好,容易划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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