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赤炎旗和负责守卫总坛,招募教徒的惊雷旗实力最强,势力最广。而飞岩旗便负责向南北两朝渗透死士,蛰伏在各处探听消息;辟水旗则为信使,为天下各处的飞岩旗众向总坛筛选,核实和传递消息。”
“那我们的罡风旗呢?”
“罡风旗与其余四旗相比略有不同,我们手下的死士数量最少,能力却都出类拔萃。罡风旗与四旗没有任何协作关系,只受教主的直接调遣。一直以来,我们接到的任务大都是行刺朝中对我教意图不轨的官员,或者屠杀江湖上对我教构成威胁的其余门派。”段冥有些遮掩着道,“后来,我入教做了你的副旗主,而你则随着年龄增长与教主走得愈发亲近…渐渐的,我们的旗众陆续被调往其余四旗,接到的任务也越来越少,几乎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而你…却似乎成为了教主唯一贴身的侍从,鲜少在罡风旗中露脸了……”
“这样啊…”我沉沉道,“段冥,温灵和教主两个人之间,可有些什么吗?”
“这话可不敢乱说!”段冥忙掩住我的嘴严肃道,“我们尾教的规矩,从教主到旗主乃至最末流的死士,都不能对任何人生出男女之情。若有违背,咱们罡风旗便是代教主清肃教众的行刑者。”
“原来如此…如你所说,温灵便断断不会以身试法与那教主互生情愫。”我松了一口气,又玩味的看着段冥睁得滚圆略显稚气的大眼睛道,“那么如你所说,我和你便都是冷心冷血,没有感情的杀手吗?”
“教中规矩,自该如此。”段冥为难辩道,“不过自我当年入教以来你明里暗里便对我百般照顾,后来更是悉心传我武艺,拉我坐上这副旗主之位。此恩此情,我是断断不敢有一日忘却的!”
“好了,同你玩笑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笑道,“人非草木,试问谁还没有个亲人朋友。否则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了?”
“我本就是个孤儿,自小在沅岸小村无亲无故,以偷盗为生。十年前,还是你在他们的棍棒下救了我的性命……”段冥垂下一张紫胀面孔道,“在尾教这些年来,我虽也算混出了个样子,却并不曾结交过半个朋友。我的生命中只有你,我虽不敢将你称作朋友,却把你视作我唯一的,最要紧的师父。这世上我虽无亲无友,可是有你在,我便十分快活,十分知足了!”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我不料段冥竟是这般身世,怜悯之余只好放缓了语气道,“也怪我,好端端如何就扯到这个,没得勾起你的伤心事——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的话还没讲完,我还想听下去呢……”
“是啊,都过去了。”不知是真的纾解了心情还是必须要听从我的命令,段冥抽了抽鼻子继续牵起嘴角道,“其实单说我们罡风旗特别也不对,尾教五旗卧虎藏龙,分工严明,又有哪一旗是可以取代的了。单说其余四位旗主,便是各自神通,人中龙凤。”
“他们都是怎样的人呢?”
“说来惭愧,我入教时日尚不算长久,竟然未曾有机会面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段冥羞赧道,“只是教中历来规矩如此。五旗除协同为教主做事之外一概不许有过多牵扯,便是五位旗主也鲜少有碰面的机会。也许上一次五旗齐聚,还是十二年前飞岩旗老旗主羽翮天王叛教被杀,新旗主接任即位之时吧。只是我十年前才入尾教,自然是无幸见过几位前辈的了。”
十二年前……仿佛记得花姨闲话时说过,温灵便是十二年前初国覆灭时被收入尾教,或许曾见过五旗旗主。只是当年她不过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如今又已不复记忆,自然没能为我留下任何有关尾教的记忆了。
“不过我虽说不曾见过,之前却也多多少少从你口中听过他们的威名。”段冥继续道,“五旗之中,资历老成当推辟水旗的仇仙云仇老前辈,听说他老人家自尾教创教之初便为教主效命,江湖人称龙潭仙云。想是百年来为教主在各国的龙潭虎穴传递消息,却如仙云过境一般不留半分痕迹的缘故吧。而若论武艺精绝,恐怕惊雷旗江湖人称惊天赤夔的惊天石前辈当属第一了。传闻这位惊前辈身长九尺,魁梧如山,有霹雷拔山,裂地撼天之势。其神兵辛元八棱锤更是蕴含无穷雷电,中招者如五雷轰顶,便是内力强些的当场不死,数日后也会真元乱冲,血脉爆裂而亡。这些多年来尾教之所以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仍在陵光山屹立不倒,其间自是惊前辈功不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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