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月后。
帝都。
墨砚冷冰冰地望着满面恐惧跪在自己面前,颤抖得令人厌烦的豆蔻少女,脸色可见地难看,把回来复命的凤一吓得大气不敢喘。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良久,墨砚绷紧声线,语气森寒。
“是,三爷不是让奴才把在子时出现在杨府西角门的丫头带回来么,子时出现在西角门的就是这丫头。”凤一见主子脸色可怕,忙忙地解释。
话音未落,墨砚一巴掌扇过去,凤一堂堂一个汉子脸霎时肿胀起来,他这回终于确信自己抓错人了,扑通跪下,低垂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滚下去领二十鞭子,没用的东西!”墨砚冷酷地吐出一句,接着厌恶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比刚刚抖得更厉害的少女,毫不留情地道,“来人,把她扔出去!”
早有人上前来拽起少女往外拖,可怜的姑娘先是被莫名其妙地“绑架”到帝都,满身风尘还未散尽,又遭受如此粗暴的待遇,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是张着嘴,满脸惊恐地流泪。
墨砚却看都不看,姑娘被拖走后,凤一灰溜溜地下去领鞭子。
墨砚背过身,抬头望向身侧那株含苞欲放的腊梅,凝视了良久,忽然自语似的轻声说:
“该不会死了吧?”
顿了顿,低下头来,似惋惜地说了句:“倒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钟灿退后,远远地侍立着,也不敢插言。就在这时,远处一青衣小厮快步走来,钟灿走过去,听了几句耳语,面色凝重地皱了皱眉,折返回来,走到墨砚身旁,轻声汇报:
“主子,苏州那边来消息了,杨柏年灭门案江南省布政使已经审理完毕,和主子预料的一样,以杨柏年被鹰爪山山匪报复导致杨家灭门结案,鹰爪山的山匪也已经被顾将军派去的兵尽数剿灭了。”
“洪广果然是个狡猾的,知道把罪往山匪身上推,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坐到一省布政使的位置。”墨砚冷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罕见的满意。
“还有刚刚绿妃娘娘打发人来说太后今日晨时病情恶化,只怕就这几天了。”
墨砚生硬地嗯了一声。
钟灿看了看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小声续道:
“绿妃娘娘还问了二爷的近况。”
话音刚落,就见墨砚满脸厌烦,语气比刚刚更加冰冷:
“她明知道每年冬天二哥必会前往南边疗养,让她做好自己的事,别再问这些有的没的。”
钟灿忙答了句“是”,不敢再多言,垂首立在一边。
凛冽的风吹过梅树的枝头,花蕾瑟瑟地颤了颤,墨砚面朝南方,眼里划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担忧。
时已入冬,即使地处大齐国南部,也一样能感受到冬季刺骨的寒冷。
早在许多天前,阿依便被套上沉重的枷锁,被两个衙差赶羊似的赶着,莫名其妙地踏上了流刑两千里的“旅程”。
是的,她被流放了,可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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