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三皇弟了。”
公孙敏脸一红,含羞轻声应了。
“父皇那里我替你们走一趟吧,你伤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父皇,我自会回去好好地回禀父皇,你只要回府安心养伤就行了。”
“有劳大皇兄。”景澄含着笑说。
景汐点点头,又命兰赫带着石冉青等人入住贤王府,日夜密切观察景澄的伤情,以免景澄的伤情恶化。
景澄不好拒绝,却觉得有点对不住阿依,此举好像是不信任阿依一样。
阿依对此却并不在意,她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别人的事了。
景汐先离开了。
因为景澄背上的伤口太深不便行走,阿依也不允许他自己行走免得下楼梯时撑开伤口,于是两个士兵抬了肩舆上来。景澄强忍着伤痛坐上肩舆,被抬着下楼,一径出了一品斋,公孙敏和许多侍卫跟在后面,阿依随墨砚行走在最后。
东大街上先前的人山人海这会儿已经变成了鸦雀无闻,百姓一个都没有,街道两旁的酒楼店铺虽然仍旧在营业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街上徘徊,整条东大街全是士兵,乌压压黑漆漆的一片,戒备森严,刀剑耀眼,强大的压迫力令人心惊胆寒,就连公孙敏这样的官宦小姐在看见这么多男人、这么恢弘的场面时亦唬了一跳,有些不安。
阿依因为在前线一年多的历练,看见士兵看见男人就像看见一堆白菜一样,也不放在心上。
景澄乘坐肩舆径直向贤王府去了,随着肩舆行走护卫的士兵比先前增加了两倍,公孙敏亦在叶俏的搀扶下坐回花轿里,这一次乐队没有再吹吹打打,不过长长的送嫁队伍依旧整整齐齐地启程,跟着景澄的肩舆向贤王府去。
兰赫等四个御医也都上了自己的轿子,紧随在送嫁的队伍后面,兰陵秋在经过阿依身旁时看了她一眼,只是不着痕迹的一眼,之后便马上跟上了祖父。墨砚在他的背影上望了一眼,眸光微闪。
“奇怪,怎么没有看到公孙霖来送嫁?”阿依抻着脖子望着送嫁的队伍,好奇地问。
“皇上派公孙霖离京了。”墨砚淡淡回答。
阿依点了点头。
“我马上要进宫,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吧,还是我送你?”墨砚问。
阿依摇摇头:“我要回百仁堂去,这里离百仁堂又不远,墨大人你快进宫去吧。”
墨砚在心里稍微权衡了一下,点点头,沉声吩咐道:“钟灿,你送她回去。”
“是。”钟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肃声应下,把阿依吓了一大跳。
一个皂衣官差将雪狮牵过来交给墨砚,墨砚利落地翻身上马,握着缰绳低头看了阿依一眼:
“我不看着你时不许胡闹。”
阿依的嘴角狠狠一抽,明明被看着的时候她也没有胡闹,直接把头撇过去,不理睬他。
墨砚却俯下颀长的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强硬地托起她的脸颊,俊美的脸庞凑近,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地锁视住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声线撩人地询问:
“回答呢?”
阿依浑身一震,紧接着脖子附近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心脏怦怦乱跳,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是,墨大人。”
墨砚满意了,松开她的下巴,紧接着扬鞭催马,雪狮撩开双蹄,径直向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阿依站在一品斋门口,望着那一人一马一紫一白疾风一般地掠了过去,马鬃如雪,紫衣如华,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英挺潇洒,想到这里,阿依猛然用力摇头,像墨大人那种又粗暴又自大的个性,即使再英挺潇洒也掩盖不了他连姑娘家都欺负的恶劣本性,顿了顿,她狐疑地轻声问钟灿:
“刺客真抓住了?”
“是。”钟灿微怔,犹豫了一下,不过在想到眼前的这位已经是自家少奶奶只差一个仪式了,于是点点头,回答。
“墨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抓刺客?”
“只是碰巧,今日贤王殿下大婚,刑部也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就为了防止贤王殿下大婚时发生意外,没想到意外还真出了,又被咱们的人给抓住了,这也算歪打正着吧。”
阿依点了点头,凝眉思索了片刻,又小声问:
“真的是青莲教吗?”
“人才刚刚抓去审问,具体是谁派来的奴才也不知道。”钟灿哭笑不得地说。
阿依又点了点头,一面有些想不通地沉思着,一面向百仁堂走去,显然因为精神过于集中已经将钟灿忘到了脑后。钟灿的眉角狠狠一抽,赶忙跟上她,贴身护卫。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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