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一般人的想法不都是,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出人头地,没事那么优秀干吗。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被以为想要出人头地的皇子了。”
“真是讽刺!”景澄冷冷一笑,顿了顿,望向墨研,“你倒是好呐,出生在宫外,一生轻松,又有对你百般关心的爹娘和与你一条心的兄弟!”
“爹娘和兄弟的确是,不过三殿下难道也羡慕我这样风一吹就病倒,不吃甜食就晕倒,树枝一刺就流血不止的病体吗?”
景澄无言,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微微愧疚,沉默了良久,轻声问:
“你这次启程什么时候回来?”
“明年春天。”
景澄的眼眸垂了下来,静默了许久,淡声开口道:
“趁这个机会帮我做件事吧。”
“好啊。”墨研望着他,粲然一笑,温声回答。
景澄半垂着头,幽凉地笑了笑:“皇位那种东西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有什么趣呢,变成像皇祖父和父皇那个样子,想一想就会做恶梦,可是我不愿意去争,他们却不放过我……”他嗓音忧郁,语调凄凉。
墨研双手捧着热腾腾的茶杯,眸光清幽地望着他,润泽的唇勾起,漾开一抹微笑。
……
黄昏。
景汐从蓬莱殿里出来,走在去往凤仪宫的路上,之前是才被父皇疾言厉色地训斥过,等一下又要去凤仪宫里面对母后的冷脸。
他脸色铁青,额角的一条青筋已经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着,五脏六腑仿佛变成遇到了大火的干柴呼呼地燃烧起来,一双漆黑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袖口下的拳头恨恨地捏紧。
他竟然被老三摆了一道!
他自然是想除掉老三的,可他怎么会愚蠢到在老三大婚的时候派人去行刺,虽然那个时候的确是个好机会,可他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他可是隐忍了几十年了!
老三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平日里一脸与世无争兄友弟恭的样子,却在悄无声息地比他优秀比他出色比他文武全能,如今他能赢他的也只有阅历了,这让他深深地感觉到不安。
尽管景澄从来没有流露出对权利的渴望,对他也是很尊敬的样子,而身为皇上的嫡出长子,又有显赫的外戚作为背景,将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景汐似乎是稳赢的,然而他还是深深地不安,特别是三皇子的贤德之名在民间越来越高,朝中新贵与三皇子也越走越近。
他本想找个机会斩草除根,没想到他还没动手,那厮竟然自己先动手上演苦肉计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偏偏这一次他找到的帮手竟然是皇上和满朝文武虽然忌惮却十分信服的“帝都鬼见愁”墨砚,不,说到底还是景澄的这一场栽赃太漂亮,又天衣无缝地全部让墨砚给查出来了,之前在大殿被墨砚一条一条追问,到最后他差一点都以为自己真的做过了!
好你个老三!
“大殿下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啊?”莺声燕语柔媚地响起。
景汐微怔,抬头望向站在离自己三步远地方的那一名身穿水红色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宫衣,淡扫蛾眉,未施粉黛却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号称“越夏国第一美人”的爱雅公主,西元宫的西妃娘娘,之前他本以为风沙大黄土多的地方出来的第一美人一定丑陋不堪,像那种在荒漠戈壁长大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中原女子的柔软水灵妩媚,然而……比中原美人还要水嫩多姿的美人儿,却有着中原女子绝对无法企及的丰满身段,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还有那一双中原女子永远都无法拥有的深邃如井的眼眸,波光潋滟地望过来,嫣然一笑,便能让男人的身子酥麻半边!
“给西妃娘娘请安。”景汐一直阴霾着的心在看见美人的一刻突然豁亮起来,双眼黏在爱雅公主绣着红梅的米白色抹胸上,含笑拱手。
也不知是皇上对大漠女子没有兴趣还是因为对番邦女子有戒备之心,爱雅公主入宫后不仅被安排到最偏僻的宫殿,亦极少被临幸,这倒是便宜了他。
爱雅公主望着他,咯咯一笑,柔媚地道:“大殿下,小爱今儿又得了好东西,大殿下要不要来小爱的宫里看看?”说罢送了一记能让人肉酥骨麻的秋波。
景汐心里一动,扫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她,莞尔一笑。
爱雅公主丰满的唇上勾着撩人心弦的似笑非笑,翩然转身,景汐紧随着她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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