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倒是听不懂了。”秦泊南眼眸阴沉下厉色,淡声问。
“我已经见过你的那个四姨娘了,皇上正在派人秘密四处寻找她,你不会不知道吧。”墨砚没耐性与他绕圈子,啜饮着杯中的菩提子茶,放了他喜欢的薄荷叶,味道还不错。
秦泊南沉默不语。
“听说那个女人先前只是先皇宫中的一个宫女,后来被当今皇上看中,又暗结珠胎,被当时还是亲王的皇上秘密接回亲王府,不料却在诞下凤女之后不久,在皇上出战回鹘之时,那女人被抓住与花匠有染。内宅里女人的事真假未可知,不过那个女人也厉害,居然有本事带着孩子逃出保亲王府,从此不知所踪。”
“墨大人你听说过的事情还真不少呢。”秦泊南没有去看他,手捧着香茶,淡淡道。
墨砚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平声说:
“我对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牵扯并不感兴趣,我只问你,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秦泊南沉默了良久,心绪变得烦乱起来,低垂下去的眼眸里有一瞬间的失神,耳畔仿佛还能听到响亮的婴孩哭声,指尖似还残留着光滑的襁褓所带来的细腻触感,不忍与懊悔又一次袭上心头,如果那一天早一些抵达的话……
待重新平理下心绪,觉察到墨砚仍旧没有放弃咄咄逼人的眸光。一阵无奈与烦躁,顿了顿,他轻叹口气。沉声道:
“死了。”
“死了?”墨砚并不意外,因为那个女人从保亲王府带着孩子出逃,以公孙凤的手段,又怎么会让她轻易逃走,听说当时保亲王可是十分宠爱那个女人。
即使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也是皇帝的女人,当年那样处境的保亲王竟然担着风险将那个女人偷出宫,虽然并不理解保亲王为什么会宠信那个女人。只怕那个女人当年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当年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她也身负重伤。回来的途中差一点死在路上。”
“尸首呢,你埋在哪里了?”
“没有尸首,当年那个孩子被行刺的杀手脱手而出甩下山崖,因为当时事态紧急。我也没在那里多做停留。不过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那么小的孩子,下面又全是树全是山石,必死无疑。之后我也曾派人去山下找过尸体,不过那个时候已经离那孩子遇害有三四天了,连襁褓和布料都没找到。”
“坠下山崖?那就是不一定死了,我上一次坠下山崖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么。”墨砚观察着他的表情,慢悠悠说。
“那只是一个才出生还不满周岁的女婴,不可能有墨大人那种在整个大齐国都很罕见的轻功。”
墨砚沉默了良久。沉声追问:
“那个女婴丧生的地方是在哪里?”
秦泊南不想回答,停了一停,皱皱眉。回答:
“华县,黑松林。”
“华县?黑松林?”墨砚微怔,对于这个地方并不太熟悉,回忆了良久,突然眼眸骤然缩紧,望向秦泊南。表情有些古怪地询问,“华县。黑松林,可是华州城南面二十里外华县黑松山上的那一片黑松林?”
“就算你认得那里,我也不想听你详细地再重复一遍。”秦泊南十分不耐地沉声回答,将剩下的半盏茶喝完。
“那一片黑松林下面的山谷可是叫鬼松谷?”墨砚语气略带一丝急迫地问。
“我又不住在那里,我哪里会知道。”秦泊南揉着太阳穴,越加疲惫地回答。
“是十五年前吗?”墨砚沉声问。
“……若那个孩子长到现在,大概也有十五岁了吧。”秦泊南顿了顿,深深地叹了口气,惋惜自责地说。
“那孩子身上可有方便辨认的标记?”
“啊?”秦泊南愣了愣,“不是说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辨认,还是说你想送上去一个假的?”
“你明知道送上去假的没有用处,又何必有此一问?那孩子身上有什么能够辨认的标记?”
“这种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那孩子是你亲手接生的吧。”墨砚打断他,淡声说。
“……为什么你会连你才五岁时的事也知道得这么清楚?”秦泊南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查出来了,顿了顿,蹙眉淡声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若是非要说相貌上的特征……眼睛特别大,才出生就会看着我对我笑……”
墨砚并不想听这些事:“胎记、痣、记号之类的,你确定没有?”
秦泊南眸光一闪,淡声回答:“没有。”
墨砚静默了片刻,霍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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