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无忧愣了愣,紧接着对着阿依温婉一笑:
“解颐真温柔呢。”
阿依微怔,却听秦无忧低下头来,似忧虑地继续说:
“无瑕她,前两天回来时我和她单独说了两句话,她虽然没说太多,但好像在宫里过得不太好的样子。那一天也不知道她和父亲说了什么,她离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父亲回头就病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病成那个样子,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可又不敢问,若父亲想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问了只会平添烦恼罢了。”
阿依被她这样说,同样觉得很不安,沉默了良久,淡声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先生应该可以处理的……”
“说得也是呢。”秦无忧浅浅一笑,不再提这个,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去找父亲是为了母亲下葬的事,我对父亲说请父亲将母亲葬在秦家的祖坟里,不然父亲一定会把母亲和我的生身父亲葬在一起。虽然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的那位生身父亲,可是尽管母亲没有说,我却觉得母亲一定是希望以父亲妻子的身份葬进秦家祖坟的。”
阿依没有言语,沉默了良久,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秦无忧握着她的手,亦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地走在去往春冉楼的林荫小路上,秋风刮过,夜晚的气温比前些日子越发寒凉。
……
“她还在暗室里吗?”秦泊南坐在卧室里。双手捧着药碗,沉声询问阿勋。
“是,守门的人说里边还有动静。四姨娘并没有服药。”阿勋轻声回话。
秦泊南皱了皱眉,心烦地沉默了片刻,仰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不容易死心呐!”
阿勋心里想四姨娘若是那么容易死心,她今天也不会活成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东家,四姨娘要处置了。那宣少爷……”
“对了,宣儿如何了?”秦泊南皱皱眉。问。
“叶妈妈说自从四姨娘出事后,宣少爷一直在高烧,解颐姑娘给开了方子,之前药房里的人因为四姨娘连带着对宣少爷也淡了许多。是解颐姑娘嗔戒了两次才有好转。”
秦泊南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点点头:“解颐就是这样的姑娘,心善又冷静,从来不会迁怒。”
对于心善这一点阿勋持保留意见,虽然解颐的确是个好姑娘,不过在阿勋看来,解颐姑娘的心善完全凭她自己的心情:
“听叶妈妈说,太太出事的那天晚上,宣少爷拦着不让人碰四姨娘。解颐姑娘直接把宣少爷抱起来,送到太太停着的屋子里,给他看那些虫子。告诉他太太是四姨娘害死的,结果宣少爷唬着了,当晚回去就高热不退,不停地说梦话。”
“心善的反面词就是残忍,她倒是把这两个词毫无违和地演绎得淋漓尽致。”秦泊南轻浅一笑,顿了顿。吩咐阿勋道,“让人严加看守暗室。不许任何人往里面送东西,也不许任何人进,她受不了自然就会死心了。待人没了之后,不必来回我,遣人去告诉大姑娘一声,之后直接送回她家乡下葬吧。”
阿勋应了一声,顿了顿,继续道:
“对了,前些日子逸少爷去了一趟暗室,和四姨娘呆了半刻钟,逸少爷之前没进过东家的书房,那钥匙大概是解颐姑娘拿去给逸少爷的。”
秦泊南微微一怔,顿了顿,平静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奴才还是觉得东家对解颐姑娘太纵容了,书房卧房随意进出,解颐姑娘现在可是墨侍郎的人,那墨侍郎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东家心怀不满,虎视眈眈,伺机报复,奴才不是不相信解颐姑娘,只是女生外向,一旦女人有了夫君,不管这个夫君是怎么来的,只怕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一方……”
秦泊南沉默了片刻,半垂下眼帘,轻浅一笑,语气笃定地淡道:
“墨砚他是不会动我的。”
“东家为什么会这样肯定?”阿勋吃惊地问。
“因为对于解颐他已经无法自拔,而我是解颐在乎的人,顾及解颐的心他也不会真的对我动手,就好像他是解颐的夫君,我同样不能对他下手。”秦泊南浅笑着淡声答。
“东家就那么相信墨侍郎会被儿女情长绊住?”阿勋不太相信,对方可是帝都鬼见愁!
“墨砚他绝对是个唯我独尊的人,但为了得到解颐全部的心,他可以拥有足够的宽容与耐性,只要他想要得到解颐全部的心,他就会顾忌解颐的心情,在解颐面前一直退让,这就是我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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