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回到帝都时天已向晚,整个帝都的人仍旧在津津有味地议论着白日里那场奢华的婚礼。
绿芽担心地向阿依望去,阿依却仿佛没听见,催促着春葱向护国候府方向飞驰而去。
才来到护国侯府附近,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美丽的烟花恍若一道道五颜六色的丝线直冲上天空,于半空中炸开,绽放出一朵朵美艳绝伦的夏花。
烟花显然是在护国侯府里放的,也就是为了今日的婚礼。
阿依勒马在护国侯府的巷子里,仰起头望着那烟花,望了一会儿。绿芽担心地望着她,阿依却垂下眼帘,继续赶路,从安静的后门进入府邸,将春葱交给门房小厮,径直向墨云居去。
她早就知道公孙柔的新房不在墨云居,而是在离墨云居最远的藕湘院里,因而这个时辰本就冷清的墨云居比起往常显得更加冷情。
碧洗从门廊下迎上来,阿依淡声问:
“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碧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婚礼,忙道:
“该完的都完了,这会子前头应该正在吃酒席,再等一会儿就该洞房了……”说到这两个字时,她忙闭紧嘴巴,垂下头不敢则声。
阿依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
“今日的客人都有哪些?”
“来了好些人,因为皇上来了,好些个先前没来的也赶来了,帝都的达官贵人几乎全部出席了。刚刚还有好几个人打发人来问姑娘回来了没有,皇上先前也召见过姑娘,因为姑娘不在,只得作罢。”
阿依没想到皇上今天竟然也会出宫出席婚礼。皱了皱眉:
“皇上还在?”
“小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阿依这才放下心来,顿了顿,淡声道:
“我要洗个澡,准备些热水来。”
碧洗应了一声,立刻去准备。
阿依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两个婆子抬来浴桶,陆续提了热水来。蓄好洗澡水撒上花瓣。阿依遣退众人。先洗了头发,将一头长发在脑后湿漉漉地挽了个纂儿,这才脱去衣服泡进浴桶里。小赤蛇皮还没有褪掉。浑身发痒,最近特别喜欢泡热水澡,因而也不容阿依拒绝,顺着浴桶爬进去。舒展开身体一动不动地装尸体,阿依也不去理会它。
感觉今天的护国侯府很热闹的样子。热闹的中心离这里很远,搞得就像她所在的这个墨云居被排斥在热闹圈以外,阿依靠在浴桶里,有这样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有一瞬觉得有点寂寞,然而她自认为是个不会寂寞的姑娘,所以这样的错觉被她甩了甩脑袋就消失了。
她合上湿漉漉的睫毛开始闭目养神。就在这时,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房门仿佛被从外面踹开,气势汹汹的脚步声传来!
因为阿依遣退了众人,因而没人发现没人阻拦,怒火中烧的墨砚黑着脸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锁定了屏风后面,掀开珠帘,绕过屏风,畅通无阻地闯进来,火冒三丈地对着她的脸高声嚷道: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看看现在的天色!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来着,我说你是个女人!女人!不要三更半夜跑到大街上去游荡!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你竟然还把东西南北迷晕在雁来山,还把他们扔在雁来山,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个铁笼子把你关起来你才甘心!”
阿依望着他气得铁青的脸,第一个念头是他的火气怎么总是这么大?第二个反应是坏了,她竟然把东西南北给扔山里了。因为在爆炸之后小赤自己过来找她,而她正沉思火药的事情,其他人则正震惊于火药的威力,大家全把那四个人给忘了……真是对不起了!
愣了愣才把这些想明白,阿依的眸光旋即聚焦在墨砚身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领口衣摆袖摆尽数镶嵌着金边。大齐国的婚礼,新娘的嫁衣是由男方家出衣料,新郎的喜服则是由女方家出衣料再由女方家缝制之后才送给男方,许多姑娘为了显示自己精妙的手艺,会亲自动手绣制未来夫君的喜服,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
这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很显然是出自公孙柔之手,她盯着他胸前用金线绣制而成两只手掌大的花朵,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地眯起杏眸,轻声说:
“这衣服看起来有点蠢,为什么要在正中间绣那么大一朵荷花?”
墨砚微怔,低头看了看,说:“这是牡丹吧?”
“是芍药吗?”
墨砚低着头陷入沉思,他没问过,被她这样一打岔他倒真有点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牡丹,过了一会儿,却猛然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简直就是被她当猴耍,又一次火冒三丈起来,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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