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光眼珠一转,打不过你我还跑不掉吗,我就不信你轻功也能追上我。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陈浩收回了长剑,“你可以跑,但我令狐师弟便不会下山了,你还是难逃一死。”
“而你要是做完我安排的事,我便会让令狐师弟满足你的要求。”
踏出了半只脚的田伯光讪笑着收回了脚,“陈兄武功高强,在下佩服,陈兄到底要在下做何事,不妨明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浩看向了令狐冲,“你收拾收拾,准备跟我一起下山。”
田伯光急道,“可我身上的毒。”
“你何日中的毒”陈浩问道。
“三日前。”
陈浩点点头“我心中有数,不会耽误时间。”
田伯光有求于人又技不如人,只得乖乖听命。
当天下午,在跟岳不群说了一声之后,陈浩令狐冲田伯光三人下了华山。
岳不群也没多问,知道陈浩是个有主见的,嘱他多加小心,然后快些回来。
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城池。
陈浩拦住想去寻欢作乐的田伯光,“这座城附近可有你轻薄过的女子。”
“你问这个干嘛”田伯光奇道,“你不会有那种特殊的癖好吧。”
“哎呀好说好说。”
陈浩瞥了他一眼,田伯光立马住了嘴,“好像有那么一两个,我有点记不清了。”
“你最好想起来”陈浩说道,“要是被我知道你瞒报,你的命可能就没了。”
“这么严重啊,”田伯光马上开始皱着眉头细想,“城东好像有一家,城西也有一家,然后就没了。”
“带我去。”陈浩开口道。
田伯光惊恐地看着陈浩,这人相貌堂堂不会真有怪癖吧,令狐冲也有些不解。
陈浩没过多解释,到时候他们便知道了。
城东一家宅院,里面人都已经睡下了,田伯光指了指里面一处厢房,“应当便是那里,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陈浩趁其不备一指点在田伯光穴道上,田伯光身体不受控制,动弹不得,刚想说话,嘴里便被一块麻布塞住了,然后感觉到自己身前好像被贴上了什么东西。
陈浩提着田伯光落到房前,仔细听了听呼吸声,里边只有一个人,他推门而入,靠着目力辨认出是个女子,和田伯光之前描述差不离。
陈浩手掌稍稍发力便使田伯光压跪在地上,留下一把匕首,点上灯再屈指一弹将那女子弄醒,随后便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大师兄你这是”令狐冲有点明白陈浩的意思了。
陈浩开口道,“世人皆说田伯光采花大盗,恶贯满盈,可有几分真假却难以判断。”
“或许他色心常有,其行未必到采花贼那等人人喊打的程度。”
“若他只是一个嘴里花花但被‘冤枉’成采花贼的人。”
“我一剑杀之,心中有愧。”
“是以将他带至被他轻薄过的女子之处,若当真有那等行径,那些女子定也饶不了他。”
“他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大师兄高义。”令狐冲又有了新的疑惑,“可传闻说田伯光所轻薄女子不计其数,那该如何。”
陈浩笑道,“从这里到恒山派地界我绕了绕路,经过城池十数座。”
“倘若这十数座城池里被他轻薄过的女子都不愿杀他,那之后我放他一马又有何妨。”
“如若他中途死去,这也是他应得的惩处。”
两人静立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女子醒来先是惊讶害怕,看到田伯光时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可期间从未拿起过地上的匕首,渐渐地里面传来了低不可闻的哭泣声。
陈浩知道结果了,透过纱窗轻轻一缕指风将那女子弄晕,然后推门进去解开了田伯光的穴道,
“恭喜你,通过了第一个考验。”
田伯光愤怒的取出嘴巴里的麻布,从胸前撕下来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淫贼田伯光在此,要杀要剐随君所愿。
“你这是什么意思。”田伯光咬牙切齿。
陈浩转身离去,“让你赎罪。”
“快些吧,还有一家。”
田伯光看向陈浩的背影,心中发狠,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一定要将你这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他刚想离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轻轻一叹,将其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
站在门外的陈浩感知到了这一幕,脸庞柔和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田伯光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过挣扎,有过反抗,可都被一一镇压了下来,至于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逃到天涯海角不难,可是毒怎么办。
也不知是田伯光运气好还是别的缘故,近三十位女子过去,田伯光还是活着。
其中他被匕首捅了七刀,身上被划了十数道口子,但却无一致命伤。
看着近在迟尺的恒山,饶是田伯光这久经江湖之人也不禁热泪盈眶,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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