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陈润泽安慰道:“不会失忆的,放心。”
温宁继续说道:“虽然那些记忆不是多美好的记忆,也是那些记忆一直折磨着我,但失忆真的好可怕啊,而且这段记忆里,我认识了那么多朋友,如果失忆把他们都忘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陈润泽继续安慰着,“莱西医生只是通过电击让你颞叶区的活跃水平回归正常值,不会让你失忆的。”
“谢谢你,老师!”温宁再次发自内心地对陈润泽表达感谢,不止是感谢他为自己的事情操心,也是感谢他对自己的关心。
陈润泽笑了笑,说:“等你彻底好了,再说谢谢吧。”
在医院里休养了四天,温宁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监测数据也回归到正常水平,便与陈润泽商量给郑心瑜他们安排手术时间。
陈润泽建议温宁回家后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问题了,再安排其他人来接受治疗。
温宁一想,觉得确实应该如此。便听从陈润泽的建议,打算过段时间再联系郑心瑜他们。
莱西给温宁留了联系方式,告诉温宁如果有任何情况,随时与他联系。温宁谢过莱西,郑重地将他的名片收好。
与陈润泽告别后,温宁就回家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温宁头疼得厉害,大部分时候感觉脑子里是一片混乱,虽然没有再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事,但头疼的折磨依然让她没有休息好。
吃了止疼药,睡意很快袭来,温宁沉沉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太阳即将要落山。
温宁卧室的窗户正对着日落的方向,暖橘色的光线洒在床上,温宁拥着被子靠在床头,看着夕阳发呆。
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坠入黑暗中。
房间的光线变得晦暗不明,温宁也不想开灯,就借着外面路灯的光,靠在床头发呆。
等到腹中传来饥饿感,温宁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简单给自己做了晚饭,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的温宁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想起那些事了。
睡觉的时候没有做梦,醒来后一直发呆,发呆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
这种感觉,比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些事,真的好太多了。
那种穷思竭虑、不断内耗自己的状态,就算什么也不干,也会让人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现在这种可以什么都不想、放空一切的感觉就会让人很放松。
温宁决定了,再观察几天,如果自己身体没有出现不好的状况,就与陈润泽联系,安排郑心瑜他们的手术时间。
吃过晚饭后,温宁趴在床上,没有睡意,就在群里问大家最近的状况。与温宁的幸运不同,大家都是生熬着,幸好温宁给大家推荐的有帮助睡眠的药,就算内耗严重,入睡困难,但在助眠药物的帮助下,休息时长能得到保障,所以大家都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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