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看到母亲已经走进自己的卧室,并将房门关上后,便坐到老刘头与失眠同事对面,开口问道。
“我姓刘,曾经是屿江市人民医院消化科的主任医师。”老刘头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姓郑……”失眠同事打算和老刘头一样,也做个自我介绍,但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不必了,两位的身份我已经清楚了,不知两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杨霖打断失眠同事的话,直接问两人的来意。
失眠同事被杨霖打断,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刘头。
老刘头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对杨霖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对我们的来意也能猜到。我们是为了医院里发生的那场变故来的,虽然医院现在已经封了,但我们没有人幸免。”
说着老刘头就卷起了裤腿,给杨霖看自己腿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放下裤腿后,又指着失眠同事对杨霖说:“这位郑医生,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杨霖的目光随着老刘头的动作,先是看向了老刘头腿上的红疹子,又看向了失眠同事憔悴的脸,然后移开目光,说:“很抱歉听到这样不幸的消息,但你们应该去医院治病,而不是来找我。”
老刘头和失眠同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不解。
杨霖这话是什么意思?屿江市人民医院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可是如果与他们无关的话,那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该怎么解释?难道真的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是地下的孤魂野鬼在作祟?
别说大家都是正儿八经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是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说法,也就是当个乐子笑一笑而已。
“杨医生,”老刘头坐直身体,看向杨霖,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和你们脱不了关系。你们十二个人,不属于任何一个科室,却每天都在医院里来,有人看到过你们地下室里那个实验室,你们到底在那里面做什么实验?为什么要在医院里做实验?”
老刘头将失眠同事告诉他的信息问出来,想看看杨霖会怎么回答。
“谁看到过?”杨霖的目光忽然凝紧,盯着老刘头问道。
老刘头别开目光,没有说话。
杨霖又将目光转向失眠同事,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显然,杨霖就是失眠同事当时在地下室取药时,遇到的那个开门出来的人。
失眠同事被杨霖的目光盯得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们还知道什么?一次说出来吧,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杨霖冷冷地开口,整个人的气势忽然变得有些凌厉。
老刘头和失眠同事都能感觉到杨霖整个人气势的忽然改变,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不敢开口。
杨霖在知道失眠同事看到过他们的实验室后,整个人气势陡变,如果知道他们查出了更多的信息,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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