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是笑着的。
她双目失焦。
却仍看着桑棉所在的方向问：
“你决定好要加入我们了吗？”
桑棉摇了摇头。
他其实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李楠。
但在问出口前。
桑棉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接着换了个问题。
“你看不见了吗？”
除去身体开始腐烂，明显表露出异样的蒋凛外。
李楠和李霖的状态也很不对劲。
李楠双目没有焦距。
李霖帮蒋凛擦拭的五指蜷缩在一起，无法舒展。
虽然不知道过程。
但就结果来看，游戏里仅存的玩家似乎只剩下李楠和李霖蒋凛三人。
而这仅存的三个人身体又全都存在缺陷。
不对劲。
桑棉看着李楠，等待李楠的答复。
而李楠很平静。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嗓音淡淡道：
“这是副本衰亡的证明。”
“你应该听说过了吧？顾遇准备毁掉副本。”
“一旦副本毁灭，哪怕我们仍旧存活，也无法离开游戏。”
说到后面，李楠捂住了脸。
她声音悲恸。
哽咽着道：“我不是自愿进入这个游戏的。”
“我还有父母，有朋友，有爱人。”
“我想回去见他们，我不想烂在这个鬼地方。”
说着，李楠站起身。
她一步一步向前，最后在桑棉面前站定。
语气恳切的祈求：
“唯一能接近那个怪物的人是你，所以求你。”
“杀了他，好吗？”
随着李楠话音落下，空气静得针落可闻。
桑棉抬起头。
看到了李霖和蒋凛二人满是祈求的视线。
唇瓣动了动。
在给出答复前，桑棉看着李楠空洞的眼睛。
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能看到我的使魔。”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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