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低声问道。
高自在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整个善房依旧在进行着各种比试,自从高景行说完整天就没停过,来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还有少见的团战。
一天就很快这样过去了。
次日。
高景行从自家来到善房站在门口,两位童子依然变得毕恭毕敬。连自家堂主都站在身侧,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挑衅他?
仅靠背后势力?
笑话,在修真界,背后的势力远远没有达到那么重要的地步。如果是过去,或许一个眼神高景行就得跪地求肉,可如今时代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憔悴。
“高大人,请。”
高景行点了点头。
走进去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静静等待着挑战他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脑子里反复推演的,曾经,他对所谓的换位思考很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每天都换位思考。
一个人,如果穷极一生,张扬跋扈,那么他一定是有着过人的实力。可如果他没有过人的实力,那就说明他有着异于常人的的特长。如果还没有呢?那他或许就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势力。
他只能有着独立的经济,只有独立的经济所带来的人格的独立,才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才能让他牢牢抓住那些权力,势力,以及他那张扬跋扈的资格。
很遗憾,高景行都没有。
现在胡应嘉,朱傲等人的尊重只是表象,大家其乐融融,事躬必亲地对他,帮他做事情,可他心里清楚,本质自己宛如一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明白,自己在这偌大的内门,什么都不是。
高景行不止一天想要拒绝所谓的‘西北余孽’的身份,可当他愈发想要拒绝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冲出来告诉他,你就是西北余孽,余孽就是余孽,一辈子都不可能洗掉这种肮脏的身份。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喂!你!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可以挑战你吧?”
高景行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看向眼前的人。
样貌奇丑,几根凌乱的头发让人止不住的想笑,腰间一柄生锈的匕首,脚踩着破烂的草鞋,一只手挖了挖鼻孔。
高景行忍不住觉得恶心,怎么一大早就有这种人来找自己事情?
“你是什么人?”
“呵呵,老子叫内门刘二。记住,今天就是你爹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如果不出意外,也会是最后一句话。”
“倒是好大的口气啊。”高景行淡然道。
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旁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快看,这个老流氓头子,果然看到好点的东西就不撒手。”
“嘘,小声点。别给他盯上。”一个人急忙捂住身旁人的嘴着急道。
“哼,上个月出任务,就淫奸了一个少女。最后还是宗门高层出面道歉赔礼,今日一看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其中有人说的格外大声,刘二目光鄙夷:“哪个杂碎在背后嚼舌根子?有种上台。”
顿时哑火了一大片,刘二转头看向高景行:“杂种,敢不敢?”
高景行耸了耸肩:“那就试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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