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不过是飘渺宗这些人里漫长的政治生涯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子罢了。
连水花都不会溅起。
“大家听我说!请大家听我说!”一个鹰眼鹰鼻满脸沟壑,身材干练的人高举双手,四下扫视,“我想在场的人里没有人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吧。”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于养尊处优的他们来说,天生下来就是有着不可一世的东西,他们坐拥着普通人一生难以企及的资产与势力。他们生长在这里,所有的一切战争,政治上的囚禁都是与他们完全绝缘的。
可偏偏高景行打破了这种生活,这个规矩。
门外脚步声杂乱,偶有铁蹄之声逼近,随后又迅速远去。
“你们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们三个杂碎。”几位脾气暴怒的家主已经拍桌而起,怒吼起来,“他妈的,飘渺宗上面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对我们好声好气,你算个球!”
四周的人闻言,骚动再起。
高景行睁开眼缓缓起身,坐在通往二楼的阶梯扶手上,这是高自在专门为他规划的动作。
高景行内心此刻已经有这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心中狂呼下次再也不会听这个傻逼的话了。
所有人顿时止住了声,目光紧紧的盯着高景行,他们只能看到高景行的侧脸,并不知道他此刻什么表情。
先前的一切只不过是施加压力,如果来的人真是个硬茬子,他们不介意先暂时低个头。
毕竟临江县大规模被屠的事件历历在目,没人愿意真的去触碰这个庞然大物的眉头。
“从今以后,临江县每家每户,年满十五的人都需要参军。”高景行顿了顿,“不论是否独子,不论家庭是否富有。”
“喔!天呐!”男人们紧张的搂住身边的女眷。
不久前他们还在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又称赞临江县的各位众志成城,上下齐心才没有让飘渺宗彻底打击,顺带也嘲讽一波飘渺宗的软措施,尽显无能之风。
如今的飘渺宗啊,已然不再是过去的飘渺宗了。光打雷,不下雨,宗主萧仁只能当作一条狗。
那萧狗萧狗,不就是一只会摇尾巴的小狗吗?
此时的他们只有厌恶与愤怒两种情绪,门外的士兵与铁蹄在他们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命运的协奏曲,反叛的进行曲。
而高景行就是所有人要打到的对象,也是一定要铲除的对象,为什么?
只要高景行一铲出,所有人就获得了自由。到时候在第一时间禀报宗门,来的使者意外身亡,随后再给重金找几个替罪羊。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起码目前所有的临江县权贵都是这样认为的,因为高景行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人是不具备什么势力与实力的。
高景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战争已经要波及临江县了,你们抵抗是屠城,不抵抗,就看着自己的妻女被玩,儿子被玩。在坐的大人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吧?我也没有。”
说着,顿了顿,高景行很快继续说道:“但我知道战争和在场的人想象的都不一样,确实,有我们飘渺宗契约的保护,宗主与上层会派内门弟子下山协助你们解决,保证你们的安全,但这是只是官方的态度......战争,并不能只靠官方的态度。”
高景行目光扫视,声音低沉,“战争,需要的更是你们的态度。”
“如果我们没有态度怎么样?呵呵,所谓态度,不就是让我们送死吗?”
高景行默不作声,但突然间一股黑雾将他裹挟缓缓升在空中。
紧接着他的关节突然扭曲这段,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大厅环绕,颇有余音绕梁之意。
高景行目光阴沉地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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