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破落汗尔一脸懵逼的望着去卑,看着去卑指着他,嘴唇不断开合。
去卑的动作没坚持多久,脑袋一歪,伸着的胳膊猛然落下,身体栽落马下。
直到去卑身体落在马下发出声响,护卫在他旁边的胡骑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恐惧的用匈奴语大喊起来:“右贤王死啦!右贤王死啦!”
听到喊声的胡骑,也慌乱的喊起来:“右贤王死啦,右贤王死啦!”
正在和虎卫营和凤卫营拼杀的胡骑一听去卑死了,瞬间失去了拼杀的心情,开始四散而逃。
我强忍着疼痛,抽出腰间的青釭剑,脚跟轻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冲向还没回过神的破落汗尔。
破落汗尔听到马蹄声,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转头,眼中道寒芒斩向他的脖子。
破落汗尔连忙用手中铁胎弓格挡,格挡的同时,身体后仰。
青釭剑砍在铁胎弓上,丝毫没有停留,铁胎弓在青釭剑面前变得脆弱无比,直接被砍成两段,剑锋继续砍向破落汗尔。
亏得破落汗尔身体后仰,青釭剑只斩掉其一缕头发。要是他再慢一点,头颅就被砍掉了。
就算如此,破落汗尔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身体连忙滚落下马,跑向去卑的坐骑,快速翻身上马,调转方向,头也不回的跑了。
破落汗尔在心里直骂娘,去卑死了,他又射伤了汉军统帅,这片地方已经容不下他了。
随着胡骑四处乱逃,典韦也冲过了出来,见到我背对着他坐在马背上,典韦连忙驱马上前。
“公……”刚说了一个字典韦就停了,他看着插在我胸口的箭矢,脑袋嗡嗡的响。
“公,公,公子。”
我回头望着典韦喘着粗气说道:“典韦,快,快把去卑的头,头砍下来。”
“公子,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去找华老头。”
我和典韦说话的功夫,何曼,张宁,朱雀也过来了。
看到我胸口的箭,张宁的眼泪瞬间就留出来了。
朱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吓得浑身颤抖。
何曼声音颤抖的问我:“公,公,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感觉浑身开始发冷,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典,典韦,拿上,拿上去卑的人头,回去,告诉胡人,降者免死,擂鼓,吹号,全,全军反攻。”
典韦满含热泪的说道:“公子。”
“快去,老,老子,还没死,你他娘的哭什么,哭什么丧。”
典韦强忍着悲伤对何曼说:“何曼保护好公子,我去去就回。”
何曼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典韦一戟将去卑的人头砍下来,又抽出去卑身上的铁枪,挑着去卑的人头纵马狂奔而去。
见典韦走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对何曼招招手,示意他上前。
何曼赶忙上前,叫了一声公子。
“扶我,扶我下来。”
何曼闻言,连忙将我扶下马。
张宁连忙上前扶我坐下,眼泪汪汪的叫道:“哥。”
我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阿宁,哥,哥,可能,不,不行了,记住,记住我的话,带,带着,凤卫营,走。”
张宁顿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爹没了,二叔三叔也没了,如今哥你也要抛下阿宁,阿宁陪哥一起去。”
“阿宁,别,别说,傻话,活着,好好,活着。”我每呼吸一次,就觉得疼痛难忍。
我望向满脸泪水的朱雀,对她说:“朱雀,今生,张远,对,对你,不起,若有来生,再,再报答你的,恩情。”
“何曼,何曼,告诉,告诉典韦,和,和管亥,带,带,带着,虎卫营,随,随阿宁,一,一起走,不,不然,他们,不会,不会放过,你,你们的。”
何曼哭着喊了一声:“公子。”
我望着天上的太阳,却感觉丝毫不刺眼,突然,从太阳里飘下来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我定睛一看,脸上露出微笑。
女人在我前方十几步站定,一身的书卷之气,我口中轻声说道:“媳妇,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我抬起手想要抓她的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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