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儿子的生活,没想到实际上更加离谱,已经到了分家的地步。
清官难断家务事,石峰看出来艾凉的家庭有些复杂,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确定艾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隐者后,他就打算收拾东西打算离开:“那我先回支队了,还有一堆事情需要收尾。”
艾凉点点头把石峰送到门口,然后站在阳台上看着他驾车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
在石峰离开十分钟,确认他已经回到刑警队后,艾凉来到卧室,从书桌抽屉的夹层里掏出老人机放进口袋,紧接着又往挎包里塞了一套变装用的衣服。
第一次在商场里和隐者撞衫别人不会怀疑,但第二次要是还撞衫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总不可能你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吧。
昨天在悦来商场里之所以没有准备两套衣服是因为挎包太大,一个男生背着大号挎包着实有些显眼。
万一守在门口的警察要求检查包裹发现了另一套衣服,而这套衣服恰好是他们搜捕对象穿的衣服,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总不能说是自己刚偷的。
这次出门艾凉没有事先告诉任何人,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盘问。
艾凉徒步来到附近公园的卫生间,在这里完成换装的工作。
前些年他基本都在这个公园进行变装,因为这个老公园几乎没有任何监控,白天人流量也很少,只有到了夜里才会出现出门散步的老大爷和老太太。
既不用担心会被监控拍到,也不用担心有目击证人,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他变装的固定地点。
换装捏脸完毕后艾凉拨通了穆斯的电话。
“昨天闹得挺大啊,要不是有警方施压加上你带着口罩,你走到街上都有可能被认出来。”
穆斯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艾凉打电话可不是转成来听他嘲讽自己的。
“砸了你酒吧的那群人找到没?”
不说还好,一想到自己的一个据点被曝光,穆斯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失去了一间地下酒吧,穆斯的语气难免带上一丝火药味。
穆斯也就只有痛失金钱的时候,才能战胜对隐者的恐惧,就跟酒壮怂人胆一个道理。
被砸其实不是关键顶多也就换两张桌子,关键是这个酒吧是见不得光的,而那群人事后一把大火引来了消防员,直接导致了这个据点暴露。
要知道在现在的内华市,在上头没有人罩着的情况下,建立一个地下据点可谓是难如登天。
这一把火还差点烧到穆斯本人头上,要不是他和艾凉一样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得够深,恐怕这会儿已经被石峰请去喝茶了。
“我有些问题想找他们‘请教’一下。”艾凉在请教二字上加重口音。“他们毁了你一个据点,你总不可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干吧?”
别看穆斯在艾凉面前很好说话,哪怕那些真正有分量的大佬都已经跑路了,但没点本事是绝对不可能接手那些大佬留下来的资源,并坐稳第一情报商这个位置。
“我早就着手调查那群人的来历了,而且已经查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份,他们的情报我可以发一份给你,不过你想请教他们得趁早,去晚了就只能收尸了。”
“什么意思?”艾凉问道。
穆斯说道:“我雇了一群人去找他们要精神损失费。”
虽然内华市的黑色地带已经没几个狠茬子,但这并不代表穆斯不能从别的地方摇人。
穆斯身为内华市第一情报商,先是接手了往昔大佬留下来的资源,后来又仗着隐者的关系狐假虎威站稳脚跟,他现在的关系网可不仅仅局限于一座城市。
“我雇佣的人昨天就已经到了,不过现在他们还没给我发消息大概是还没得手,你或许还来得及。”
艾凉直言道:“把查到的资料发给我。”
两分钟后,艾凉的老人机收到一份文件档案,上面记录着一个人的信息。
这次穆斯没有索要费用,两人的利害关系一致,还能顺手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自己请的人失手了,隐者还能替自己擦屁股,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隐者要找那群人请教问题的原因穆斯也能猜得到,他怀疑道上最近关于隐者的流言是那群人故意散播的。
因为除了自己外,整个内华市的地下势力对隐者都讳莫如深,更别提恶意散播关于隐者的流言。
粗略看了遍发过来的资料艾凉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确定是他砸了你的酒吧?”
不是艾凉怀疑穆斯在欺骗他,而是资料是在过于离谱。
王大福,三十九岁,杂货店老板,无亲无故福利院长大,患有高血压和胃病......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普普通通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这种人居然能砸了穆斯的地下酒吧?那些拿枪的打手都是吃干饭的吗!
“资料没问题,我核实过。在酒吧出事那天,他的杂货铺关门了,而且我还通过手机查到了他的出行记录。”穆斯说道:“如果不确定是他,我哪敢把这份资料发给你!”
穆斯用最嚣张的口气说着最怂的话,还说的理直气壮。
不过话确实在理。
艾凉相信穆斯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欺骗自己,于是记下资料挂断电话,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背包藏到公园的凉亭下方,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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