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堪,头发也结成一团,他几乎扯断了半数头发才将其清洗干净。
先前所穿的衣物直接被其丢弃了,就连贴身的银沙软甲在清洗之后都亮了几分。
浴池的伙计见着一桶桶浑黑的污水惊诧不已,“这人莫不是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
……
宗立武换上全新的衣物,伸了一个大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三分。
接着,他独自去了一家酒楼要了一大桌子的美食和两壶灵酒。
虽然前一天他已经和马连山大吃了一场,不过美食还是要一个人慢慢地品尝,那才是真的享受啊。
宗立武猛灌了一口灵酒,酒一入肚,酒气便行至七筋八脉,接着一下冲进脑中,轰得一下提神醒脑,最后自鼻中喷出,他长吐一口气浑身一颤抖,大感畅快。
就在他享用美餐之时,门外走进了两名大汉,他们在宗立武的身后落座,屁股还没坐稳就先将腰间的燃阳剑“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宗立武正在吸溜吸溜地吃着一口辣面,被这声动静吓了一跳,辣子进了嗓子,呛得他眼泪直流。
“小二!上菜!”大汉豪爽的喝道。
在这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宗立武被后面的二人吵得头疼,这两个家伙嗓门很大,咋咋呼呼。
其中的光头大汉一直说着莫发山的大战,而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则讲着吴见岭的战役。
宗立武一听就猜出来光头大汉多半是丙字营的,而中年人应该是戊字营的。
最后二人都聊到了血战狼牙山的经历,说着说着语调悲戚起来,接着便旁若无人的鬼哭狼嚎,似乎在比谁哭得响似的。
光头大汉偶然间瞥见宗立武背后的燃阳剑便叫嚷着让宗立武一起过去聊聊。
宗立武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那人碰了个钉子也不以为意继续吃喝。
好一会儿之后,二人总算是吃好喝好,到结账的时候两人又是一番喧闹,都抢着付钱。
他们摇摇晃晃、推推搡搡,一会儿又搂又抱,一会儿又让老板“评理、裁决”。
足足闹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才决定好谁来付钱,不管是店老板还是店伙计都是一副干笑的表情。
“一百零二枚磁金是吧?呃,一百磁金行不行?”光头大汉口齿不清地喊道,生怕街上的人听不见似的。
“行行行。”老板连连点头,心想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结果这大汉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想多讲几句话,不停地询问、确认,“唉,一百磁金行吧,可以吧?我们都是兄弟!兄弟我…常来!那也是我…我兄弟,我请兄弟喝酒!那也是你兄弟…都是兄弟!”
老板连连点头,大感无奈。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重重地拍了拍老板的肩头,一脸得意的招呼同伴,似乎酒楼老板饶他两枚磁金是多大的面子似的。
两人走后,老板嘀嘀咕咕,“唉,总算走了…”
一旁的伙计也附和道,“是啊,真是烦死了,我还要做事呢,他们老是招呼我过去听他们的‘大功’,还一会儿要换筷子,一会儿要凉水,一会儿要大蒜…”
宗立武的兴致也被这二人破坏的精光,早知道他就坐到角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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