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疑惑。
正当他思索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讲话这人的语气略显耳熟。
“影哥，今年的年初已经出现天降异象，您说过当金木水火土连成线的时候，五星齐聚，紫鼎将会从寅卯年动身去做些有利于世间和九州的事。”
“现在已经到了卯兔年，漠蓝星近期开始频发灾害，您所说做一些有利于世间和九州的事是不是与异象有关？”
杨尘听到这两句话，眸底瞬间掠过讶异。
说这话的人是梨柯，听起来影哥也在楼下，他们似乎在讲一些事关异象的话题。
只是...现在还没到中旬，影哥怎么会突然来茶楼？
门后阴暗处，杨尘的脸庞上蓄满了疑惑，视线再次从门外探出去，底下有两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映入眼帘。
漆黑的街道上，雪影灵抬头望向远方那片绿色暗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响才开口朝梨柯问道：“你觉得伪灵石是因为什么缘故才出现？”
突然被反问的梨柯有一瞬间茫然，她愣了一下，低声重复这个问题，似乎在猜测雪影灵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什么缘故......”
过了几秒，她眼眸里忽地掠过一道凝重，像是有什么念头窜入脑海中，掀起阵阵惊颤。
“伪灵石内设置的自动传输经脉功效，是为了让普通人拿到便能直接吸纳灵气进行修炼。”
“难道...您将伪灵石创造出来，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它推向世间的打算，所以它出现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接触到修仙？”
梨柯清冷的面容上渐渐出现惊意，她在雪影灵面前就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般稚嫩，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性子现下竟有种淡淡的跳脱，显得更有人间气息了些。
雪影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望向一处角落，被黑暗遮蔽的角落里有两只白色野猫，一大一小，在黑夜中尤为明显。
大猫身上沾染着街头巷尾的油污，毛发上都是尘埃，呜咽声从喉咙深处徐徐传出，它仿佛正在经历这人世间最为阴暗的幽寒，瞳眸里满是沧桑。
在大猫的身旁有一只小猫，小猫畸曲着四肢，身上被舔舐得很干净，像片雪花似的伏在地上，竭尽全力尝试支起这弱小的身躯，往前爬一爬。
它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在大猫身旁蠕动。
望着那条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遍布垃圾的区域，在那里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有着最未知的风险，也有被吃剩下的残羹残渣。
小猫艰难睁开双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这世界，它挣扎着向前缓缓前行，慢慢从大猫的依偎里爬出，它似乎明白身旁的大猫总有一天会离开，如若不逼迫自己成长，便很难在这崎岖路遥中活下去。
雪影灵正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眸间深沉不明觉厉闪过一丝涌动。
“只是顺带布施些机缘罢了。”
幽淡的声音传到梨柯耳边，像是海洋的气息，淡漠、轻柔，沁人心脾，仿佛不着痕迹。
他那双深眸在月夜灯光的辉映下，让人恍惚难辨，泠泠之中反射着不明情绪。
“我们能为推广伪灵石做些什么吗？”
梨珂循着雪影灵望去的方向巡了一眼，纵使她能看透很多人的心思，但唯独猜不穿眼前这人的一丝一缕。
雪影灵暗了暗目光，徐徐开口道：“组建以紫鼎茶楼为据点的修炼物品交易所，让贵宾室那些已经参与修炼的修士将伪灵石售卖出去，凡对此次推行有所贡献者，可用贡献值换取相应的修炼资源、功法、法器。”
“至于售卖价格，茶楼分部据点随着茶楼总部价格调成一致即可，伪灵石最初只是赠与有缘人的物件，如今将它推行到普通人都能接触到的程度，它的门槛不会设置得太高，以推行一百当量的伪灵石为主。”
“法器、功法与部分较高层次的修炼资源只在茶楼总部专设，这些资源仅供紫鼎弟子用贡献值置换。”
听完这些话，梨柯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她忽地就朝楼上瞟了一眼，似乎早已察觉门口有人，这扭头的动作令杨尘呼吸一滞。
只见梨柯神情有些漠然的开口道：“他也算参与进来的修士吗？”
清冷的声线落入杨尘耳畔，明显梨柯和影哥早就知道他藏身在门口，只是这些话...他们好像没有刻意避开自己。
雪影灵目光深沉，他没有看向杨尘的位置，但一切情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淡淡开口道：“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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