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前方几米外的树丛中,静静地躺着一架战斗机。阳光洒在机身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属光泽。
尽管进入这深山老林后,杨锦尘遇到过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每一次都让他震惊不已。但不管以前遇到过什么,都比不上这一次的震憾来得强烈。
朱弯弯若有所思地说:“对,叫作飞机,我外公说过,我们这个国家的人都叫铁鸟为飞机,他们国家的人才叫扑来。”
这话杨锦尘又听不太懂了,问:“你外公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吗?”
“是啊,他说他是来自西方的人。可我问他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他又说不是。反正那时我还小,一直弄不懂他既然不是神仙,怎么能驾着铁鸟从天上掉下来?”
杨锦尘心念一动,问:“你外公是不是高高的鼻子,皮肤是白的,眼睛是蓝的,头发是黄色的,是不是?”
朱弯弯高兴地说:“是啊,原来你认识我外公。”说完后又发现不对,外公过世时,自己才六岁,杨锦尘怎么可能那么小就认识外公呢?改口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锦尘哑然失笑,刚才朱弯弯把飞机叫作“扑来”,那应该是飞机的英语词汇“Plane”的发音,他心中已经大致明了这其中的原因。
朱弯弯的外公应该是位西方人,驾驶着飞机来到中国,不料坠落在观音坪上。由于战机不是很大,再加上观音坪上古树参天,飞机落下来时,被树木架着,因此飞机没有完全坠毁,也没有引发爆炸,不过还是燃起了大火,这事蓝兰此前也曾提起过。当时小金陵城中的人以为发生了天灾,一头大铁鸟从天而降,从铁鸟的腹中还钻出一位隆鼻白肤,碧眼金发的怪人,他们把这位西方人当成了怪物。至于这位外国人怎么和朱弯弯的姥姥,也就是妙手姥姥,当然她年轻时称作妙手罗刹相识,并结成夫妻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们结婚后生下一位女儿,那就是艾丽丝。
艾丽丝在外型上综合父母双方的特征,估计是黑头发,蓝眼睛,而且长得很漂亮。但小金陵人可不卖她的帐,把她同样视作妖孽,并给她取了个绰号叫作“碧眼妖女”。后来不知怎么着,艾丽丝认识了当时的如意太子朱政灿,也就是后来的断头大师,他们也结成了夫妇,并生下了朱弯弯。
可惜的是朱政灿贵为储君,依然无法保护艾丽丝,或为她正名,结果连他自己也因此受到牵挂,被赶下太子宝座,最后落得妻死子散,自己沦落在外的悲惨结局。
朱弯弯好奇地看着杨锦尘,说:“你是不是神仙啊,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和我姥姥说的大致差不多。”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她的眼珠中泛着微微的蓝光。
杨锦尘笑着说:“本山人神通广大,掐指一算,前算一千年,后知八百年,我还知道你外公很有可能是位大英雄。”
朱弯弯兴奋地问:“真的吗?我外公真是位大英雄吗?”
杨锦尘笑而不答,拉着她来到飞机边。几十年的风雪侵蚀,日晒雨淋,这架战斗机的机身已经锈迹斑斑,机翼、机尾都已经撞坏,散成碎片,在机身的表面还可以清楚地看到烧焦的痕迹。
杨锦尘突然兴奋地叫道:“快看,飞虎队标志!”在机头的正下方,绘着鲨鱼嘴和插翅飞虎队徽的图案,以及AVG的英文字样。“你外公果然是位英雄,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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